就豁然坐起,连滚带爬的往事故现场跑去。 那一片尘埃未定中,广告牌被摔得粉碎。 他呢? 徐建呢? 王思年发了疯似的叫喊着,搜寻着。 “这还有个人!”远处有人在喊。 她跌跌撞撞跑了过去,在一片烟土之中,男人双目紧闭,脸色灰白。虽然他的胸脯还在微弱的上下起伏着,但身下开始缓缓有血迹渗出。 殷红的血,炽热的血,粘稠的血。 养活过她的血。 王思年完全丧失了反应能力,她跌坐在地上,从头到脚都是麻木的。 “快叫救护车!”有好心人提醒道。 对,救护车。 打电话能叫救护车。 手机能打电话。 她要找得到手机。 王思年抱着逐渐成型的思路,惶惶然的寻找着。 虽然她的裤兜空空如也,手机在刚刚的混乱中不知所踪。但男人随身的包,就躺在不远处。 王思年扑了过去。她用力扯开拉链,顾不得把里面的物品一件件取出,直接把包翻了过来,只想快一些联系到120。 叮啷作响间,杂物倾泻而出。 包里的东西不多。 除了徐建常用的那部iphone外,不过只有耳机,名片,口香糖和药瓶。 ——以及王思年从未见过的,另一部黑色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 徐建:谢邀。人没大事,就是备用手机被发现了,有点慌。 甜蜜的两章之后,我们在逐步走向真相。 第18章 真相(1) 疑惑一闪而过,转瞬就被焦虑和恐惧所淹没。 王思年捡起徐建的iphone,输入了自己的生日,这是男人手机的解锁密码。 屏幕很快亮起。 1-2-0。 不过三个数字,却因为她手抖,输错了好几次。 急救电话终于被接通,透过电波架起的坚实桥梁,给危在旦夕的生命线带来一丝希望。 在得知医护人员会很快前来后,王思年跪倒在徐建身边,紧握他的手,用尽全身力气。 男人的眼睛虽然闭着,嘴唇却轻微的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要回应她。 “你说什么?”王思年把身子俯下去,竭力想听请那句低语。 “……困。”徐建气息微薄,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别睡,千万别睡。” 受伤尤其是正在失血的人,最重要的就是保证意识清醒。一旦睡过去,很容易休克。 徐建没有应声,呼吸在慢慢变沉。 “快看看我,看看我。”王思年急的快要哭出来,“你不是一直想去阿拉斯加凿冰钓鱼吗?还说要去看极光。你不能睡着,不能。” 她不敢摇晃他,怕碰到不确定的伤处,只能一声声呼唤:“我们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我们还没有结婚,还没有生好多好多孩子,还没有一起老到走不动……” 时间的相对论似乎在此时充分发挥了作用。 分秒的等待都变得格外漫长,长到王思年想要从洪荒中跳出去,另去开辟一块她能接受维度。 她强迫自己忍耐,直到救护车的鸣笛声响起,繁杂的脚步声纷至沓来,男人被固定在担架上,抬上了车。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在担架和她擦身而过时,王思年似乎听到了徐建的低语:“一言为定。” *** 半个小时后,中心医院。 王思年按急诊科护士的指示,先去垫付了医药费,然后失魂落魄的坐回到急诊手术室外的塑料椅子上。 她不知道里面正在发生什么,只能双手交错,枯等着。 中间手术室的外门开过一次。 医生刚一出来,等候的人群就蜂拥而至,将他团团围住。王思年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跑慢了两步,没有抢进里排。 “谁是田静的家属?”医生大声喊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