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原本正想着如何替阿蔷辩白,却猝不及防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有些惊讶,但也很快明白了妇人的用意,心底发寒,便连目光都难得地冷了下来。 人善被人欺! 她也不是什么没脾气的泥菩萨,只是不想和她们产生冲突,所以才一再忍让。可是无论她怎么忍让,这些人却都好似没有底线一般,一再苦苦相逼。 可见阿蔷说得并不错。 当她站到了高处,才会看得见过去她的“自以为是”有多蠢。 无用功罢了! “阿莲并不会武功,每日也只在茶房与本宫身边来回,如何去偷东西栽赃陷害于你?”顾云听淡笑着道。 姜还是老的辣,这话倒也不全然没有道理。在这宫墙之内混了这么多年,这管事姑姑的脑子转得倒是快,不愧是混出了一点小名堂的人。只可惜心术不正,也不算太聪明,顾云听用不顺手。 “回娘娘的话,娘娘您有所不知……昨日,阿莲曾擅离职守,本该受罚,可她却唆使了阿蔷姑娘替她辩白,逃过了一劫!有一就有二啊娘娘!” 顾云听长长地“哦”了一声,笑意更深:“依你的意思,做错了事的不止是阿莲,还有阿蔷?本宫在这里身边总共也就这么两个帮手,你倒好,把这两个丫头都‘一网打尽’了。”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实话实说啊娘娘!阿蔷姑娘……她只是受人挑唆,或许还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做了这些事,奴婢并不敢有怨言!” 管事姑姑真情实感地哭喊着。 她是最好让阿莲和阿蔷两个人都一起被定罪的,这样一来,平鸾宫内除了贵妃娘娘和那个谭氏之外,谁还敢与她作对?只是她眼下若是以一敌二,怕是不会有胜算,所以她才不得不主动把阿蔷摘出去。 “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她还是略知一二的。 “她说得可都是事实么?”楚江宸不知内情,见妇人哭得真,便看向了阿莲,问。 阿莲被楚江宸这一眼吓唬住,要跪不跪的,一时之间整个人都像是被什么“封印”住了似的,一动不动。 顾云听就知道她这个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所以也没勉强她去改,只是帮她回答了:“什么事实,阿莲昨日在我这里伺候着,怎么算是擅离职守?既然不是擅离职守,阿蔷不想看见她被人冤枉受委屈,也是正常的。阿莲的胆子比兔子都小,陛下别吓唬她。” “……”楚江宸被顾云听轻笑着“数落”了一句,有些委屈。 他分明是接着顾云听的思路问的,怎么就成了吓唬人了? “陛下,娘娘……”季公公琢磨着那管事姑姑已经把她自己说进了死胡同里头,差不多是时候了,便开了口,请示道,“不知这名贼人,应该如何处理?” “公公没有证据,怎好随便捉人的?!”茶房的管事姑姑高声反驳。 “没证据?”楚江宸抬眸看向季公公,问。 季公公也有点想不通。 他手里的证据其实还挺多的,这妇人究竟是怎么样了才会产生没有证据的错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