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云听盯着字条上极为认真的每一笔,哭笑不得。 这信乍一看真的很敷衍,从头到尾就只有两个字来回地说。可他却足足写了百遍有余,在这么一张还不及她手掌宽长的信纸上。 太傻了,却偏偏让顾云听有一种心疼得想立刻就见到他的冲动。 “我是不是应该回他一点什么?”顾云听小声嘀咕。 “当然要回!”谭姑姑在这件事上总是显得过分积极,“你只管写,别的都交给我就是!” 顾云听笑了一声,却还是听取了这个建议。 来而不往非礼也! 相思炽烈,就是再冷的心也都该被捂热了。 顾云听自然也不例外。 她想了想,回去裁了纸,思忖片刻,落笔。 …… 叶临潇是第一次收到顾云听的亲笔信。 芷君出现时,他正在营中与几名心腹商议一些要事,鹰啸自长空传入营中,叶临潇破天荒觉得这些琐事太过煎熬。 众人明显察觉到他心不在焉,很快回禀完各人手中的消息,然后匆匆告退。 唐夫偃与李山河作为知情的人,有意慢了一步,留在营帐中没有离开。 他们也有点好奇祁京那边会回些什么。 叶临潇召了黑鹰下来,取了信笺匆匆回到营中,没心思搭理那两个好奇心过盛的下属,回了桌案前,展信—— 顾云听字迹仍然遒劲如刀削斧凿,却只有三个字,言简意赅: 「知道了。」 “……” 因好奇而凑过来却无意间瞥见了字条内容的唐夫偃,迅速拉着不明所以的李山河跑了。 营帐里的摆设很空,这些人都走了,就显得有些清冷。 叶临潇凝视着字条上再熟悉不过的笔迹,颇为无奈地笑了。 原本只是想她。 如今却成了想见她。 想牵她的手,想吻她的唇,想拥她入怀,想翌日清晨一睁眼,就跌进那双藏着星辰的桃花眸里,醉倒在好春时节的漫山桃花丛中,最好那桃花酿的酒劲更凶些,一辈子都别清醒。 …… 顾云听倒是没工夫想那么多。 她回完信,就趁夜又从行宫的密道出去了。 昏昏沉沉地歇了两三日,那瘴气造成的影响才散去,顾云听才通知了阿蔷和谭姑姑她夜里要出去的事。顾云听三天两头就趁天黑出门鬼鬼祟祟,在这几名心腹眼中已经是最稀松平常的事了。 夜里好瞒,阿蔷和顾云听身形相似,足够以假乱真。唯一能认出来的也就是楚江宸,不过他虽时不时地来平鸾宫小住,却始终恪守着男女之别这条红线,并不会趁夜来,至于其他人,阿蔷和谭姑姑两个人完全能应付得来。 闲花宫的人近来也不知是怎么,莫名其妙地安分了许多,大概也是被什么事绊住了。 顾云听熟门熟路地摸进行宫,那老人正在洗漱。 行宫中有水有苗圃,厨房卧房都一应俱全,日常起居饮食都不成问题。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