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蹿下跳地欢呼:“公孙迢迢!公孙迢迢!” 公孙遥娇俏的脸庞笑逐颜开,晃着叶子一字一顿地教它:“李、风、华!” “公孙迢迢!” 公孙遥不气馁,又教了一遍:“李、风、华!” “公孙迢迢!” 鹦鹉来来回回,只会喊她的名字。 公孙遥啼笑皆非,不信李怀叙都能教会的东西,自己居然教不会,噙着十二万分的耐心,一遍又一遍地在它面前喊起“李风华”的名字。 整整一个下午,她喊了不下几百遍。 鹦鹉却并非她硬教就能学会的,直至天色黯淡,直至夜幕四合,它也只是会“公孙迢迢”这四个字。 她实在无奈,抬头看见蝉月已经进来点灯,终于意识到都这个时候了,李怀叙似乎还没有回来。 “王爷还没有回来吗?”她问道。 “没呢。”蝉月答,“眼瞧着天色都黑透了,小姐要不要先用晚膳?” “再等等吧。” 她习惯了有李怀叙陪着自己用饭,陪着自己睡觉的日子,骤然要她整日都自己一个人,她还有些落寞。 她瞧着眼前这只鹦鹉,将它一路带到了厅中,坐在了最显眼的地方,继续一边与它斗争,一边等着李怀叙回来。 可鹦鹉实在不是她硬教就能教会的,今夜的李怀叙,也不是她想等就能等回来的。 半个时辰后,公孙遥终于听见大门处传来马蹄踏水的动静,进到厅里来的人,却不是她想等的人。 为期半跪在地上,替李怀叙传着消息:“今日雨势实在过大,大江支流有水位上涨迅速,章刺史和俞长史一直带人守在那边,回不来府衙。王爷担心今夜雨还不会停,所以得和张主簿一直守在衙门,差属下回来与王妃禀报一声,好叫王妃安心。” “原来是这样。” 公孙遥欣喜的情绪一瞬便落了下去,坐回到椅子上。 她承认,才半日多不见,她其实有些想念李怀叙了。 但奈何,如今大江正处在最危险的汛期,定然是百姓重要。 “那叫他先守着吧,家中没事。”她大度道,“对了,你们用了晚饭没有?需不需要自家里带点吃的过去?还有,要在衙门守夜,那儿有被褥吗?衣裳什么的,需要准备吗?” 为期点头:“王爷说需要,吃的,还有衣裳,他都需要,所以才差属下回来拿,至于被褥,衙门倒是有准备,暂时不必。” 公孙遥笑了。 还真是他,半点不舍得委屈自己。 “那我这就去给他准备饭菜和衣裳,辛苦你等会儿一并带过去。” 她唤着蝉月,同自己一道去收拾李怀叙换洗的衣物,又亲自去厨房看着,给他准备了一个满满三层的食盒。 望着为期离去的背影,她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彼时的她尚不知道此次的汛期洪涝会有多么严重,只以为自己的丈夫需要在衙门过一宿,明日便会同往常一样,回到自己身边来。 然而,接下来的几日,李怀叙仍旧一次家也没有回。 “背靠大江的地方,都是这般,成也江河,败也江河。每年的汛期,都会有一批百姓流离失所,有时是因为洪涝,有时却是因为干旱。水能载舟,带来商贸,却也容易淹没农田,为百姓引来灾难。所以农田水利,向来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自扬州到江州的途中,他们曾路过一处远近闻名的堤坝,李怀叙当时便说过这么一番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