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孙遥立马收回滚烫的手,想要逃离他,钻到他的怀抱外头去透口气。 可是李怀叙不让。 他大掌故意顺着她绸缎制的滑溜寝衣,摸到她扁平的肚皮上:“咱们不去多祈福,女儿怎么会自己来,嗯?” 公孙遥闷热了耳根子:“女儿可以晚些来……” “那先要个臭小子?” 她是那等意思吗? 好不容易翻过了身去的人,因为此话,又回过头来娇蛮地乜了他一眼。 马上,她便落入到了早就窥伺已久的狼王掌中。 “这东西怎么还没走?” “还得好几日呢。” 公孙遥推着钻到自己身前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想他赶紧离开。 可李怀叙哪里肯,埋在雪山白玉间,不肯抬头。 “那我先尝点点心。” “……” 公孙遥脸红到透顶。 入了夜的王府主卧,也不知从何时起,便总是发出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声音,守夜的丫鬟婆子们早都习以为常,一听到动静,便都立马低了头,往远一点的角落里钻去。 燥热的长安雨夜,有情人依旧缠绵,大梦安宁。 — 因为苏奕之事,辰王和宁王之间的战争算是彻底打响,虽然之前他们也并没有多么兄友弟恭,但至少在皇帝面前还是会装装样子,朝堂之上,也不是次次都剑拔弩张。 但此番,以宁王先发制人为序幕,两人之间的党争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会再消停下来。 何况皇帝的确一日比一日更加垂垂老矣,发须也是一日更甚一日的沧桑,这时候不尽力争夺储君,将对方给踩下去,还等什么时候? 当然,这一切都不关李怀叙的事。他老老实实顶着自己六品屯田司员外郎的头衔,在工部勤勤恳恳待了十多日,才总算捞到一日空闲,派人提前送消息回来给公孙遥,说是这日午后能陪她去济宁寺。 只是这日午后很不凑巧,天又下起了雨。 公孙遥算算时日,自从成亲那日,李怀叙带她去过一趟济宁寺外,她又已经有两月不曾去看过娘亲。 最近不仅是李怀叙在忙,她也在忙。 李怀叙封王之后,皇帝就给他们赐了新的府邸,他们打算在外放前,将府邸从这边彻底搬到新宅子里去,所以这几日她一直都在两边跑,庭院的布置以及乔迁后的宴席、聚会等,都需要她亲自来操持。 好容易李怀叙说这日有空,她想,若是不趁着今日去,只怕她在外放前,都再也抽不出功夫带他去看望娘亲。 她望着天边越来越浓郁阴沉的云团,到底还是叫人去备下了马车。 只是她真的想不到,今日的天公会如此不做美,阴沉飘些小雨也就罢了,等他们到了济宁寺山脚,雨势居然只增不减,哗啦啦打在伞面上的声音,像是潺潺的溪流,连绵不绝。 他们一路踩着泥泞山路上山。 原本只需花一炷香的功夫便能走完的山路,因为下雨,硬生生拖成了小半个时辰。待到彻底走进寺庙的时候,两人连带着一堆随从护卫的衣袖和裤脚都已经尽数湿透。 “你会不会觉得我麻烦?”公孙遥在给李怀叙换上从住持那借的干净衣裳后,忍不住问他。 “麻烦什么?”李怀叙轻笑,“娘子都不嫌我麻烦,时常给我出主意收拾烂摊子,我又有何资格责怪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