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延冷眼瞧着他:“你倒会立军令状。” “那我喝酒,晚这一日两日总不打紧吧?” 眼瞧着他已经开始真的放松了警惕,李怀叙就着这有靠背的椅座,兀自也放松了下来。 “三哥,我说实在话,我是真的不想掺和你和大皇兄的这些事。”他看似实诚道,“我是真的怕了你们了,今早我已经向父皇请旨,要去江南外放了,等忙过了这一阵子,我就带着我家王妃,一路游山玩水去,再不参与你们这些破事。” “你要离开京城?” “是啊。” 李怀叙交叉着双臂,十分理所应当道。 “不过父皇说我刚入屯田司还没多久,贸然外放不好,叫我再忙活一个月。正好,这一个月,够我带着王妃把王府搬到父皇新赐的那地方去,到时我再请你们来喝酒,也算给我的王府撑撑场面。” “王妃王妃,你怕不是整日被你那王妃给迷晕了头了。”李怀延不屑道。 “可我那许多事情,的确都是王妃点醒我的。”李怀叙据理力争,想要证明自己的王妃,的确是个好王妃。 他扒着李怀延,又言之凿凿道:“我再说实话,我其实未成亲前,幻想的夫妻情深的样子,就是三皇兄和三皇嫂这样的。我知晓皇兄对于皇嫂的情谊,我对于我家王妃,如今也是一样的。 所以我无论多混账,都是决计不会打主意到皇嫂头上,想要害她的。我看到她,便如同看到我家王妃一样。三皇兄你放心,真正害她之人,我一定能揪出来,给你一个真相,也还我自己一个清白。” 到底还是信了他的鬼话。 李怀延烦躁地最后看了眼他,呵斥道:“滚滚滚,我给你三日功夫,你若找不出真相证明不了这事情是老大故意在陷害你,我要你好看!” “行!” 李怀叙端起他面前那只酒盏,一饮而尽。 “那就以此酒为誓,三日后,我定给皇兄你一个答复!” 他踏着午后的烈阳,终于平安地出了宁王府的大门。 而此时此刻他自己的府邸,两个女人还僵持在正厅里,没有一个人肯让步。 公孙遥端端正正地坐在与李合宜平齐的上首,瞧着外头金灿灿的烈日,其实肚子是有些饿了的。 但李合宜仍旧岿然不动,她便觉得,自己也不能动。 她们都在等着李怀叙回来。 也不对,是公孙遥在等着李怀叙回来。 而李合宜,她是确信自己不曾搜过书房,他便回不来的,所以老神在在,对于李怀叙的出现,从不抱半点希望。 她是在等着看他们的笑话。 眼看着日头逐渐西斜,两人已经从清晨对峙到了下午,李合宜勾起半边讽刺的唇角,问:“瑞王妃娘娘,还要继续等着老九回来,才肯让我进书房吗?” 公孙遥拢在大袖中的手握成了拳头。 派去宁王府偷偷监视的小厮片刻前刚递回来消息,说是李怀叙进了宁王府,到如今还未出来。 是不是真的只有让李合宜进了书房,确认李怀叙真的是个大字都写不好的草包,他们才能放过他? 她心下不禁起了动摇。 正当她一筹莫展,开始怀疑自己的坚持究竟有没有必要的时候,派去宁王府的那一群小厮,突然又成摞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王妃娘娘!”他们一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