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票一叠又一叠, 心下不禁也有些手痒。 思及上回赢回来满满一袋子金叶子的成就感,她想,她其实, 是真的还想再试一次的。 但这么多人在,她不好意思主动拉下脸来说自己也要玩, 便只能不断绕着李怀叙正坐上首的那桌叶子牌打转, 一边走一边给李怀叙使眼色, 希望他能看懂自己。 在外人面前总是威风凛凛说一不二的瑞王殿下李怀叙,在自家媳妇儿面前, 却总是容易做低伏小。 眼看着这把的他正占据着全场最舒适的庄主座, 眯着眼,手到擒来就立马能赢下一局, 却因为冷不丁被自家媳妇儿瞪了一眼,习惯性抬起头去看她。 望着自家媳妇儿渴求的眼神,他机灵的眼珠子敏捷地转了两圈,旋即道:“等等!” 所有人立时都将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我最近运气不好, 上回去京郊, 就把我三皇兄给得罪了, 还害得自己被父皇一顿责罚,关在家中闭门思过。”李怀叙收好手中的叶子牌,道,“我家王妃却不然,运气是出了名的好,这局剩下两张,我想请我家王妃来帮我玩!” 算他还上道。 公孙遥默默予以他一个眼神奖励,却在他真的打算让位给自己的时候,故作矜持道:“请我帮你?可我不怎么会玩叶子牌,你玩就好,我在边上看着,也算是帮你了。” 她终于能够堂而皇之地挤到李怀叙身边,舒舒服服地坐在凳子上,瞧他怎么玩。 然而,原本打到热血沸腾大喊大嚷的一群人,因为她的突然加入,一时又变得有些拘谨,放不开手脚。 最后索然无味地一把结束,众人纷纷都表示不再想打叶子牌,而是打算各自去玩点别的。 看来,单单是上回一次的融入,还不足以叫大家都觉得这位瑞王妃娘娘是个真正好相与之人。 又或者,大家都不觉得,她是真正能与他们混在一起的主。 眼看着他们各自又组起局,投壶的投壶,牌九的牌九,公孙遥不解地同李怀叙面面相觑。 李怀叙安抚她道:“没事,王妃不就是想玩嘛,我有的是办法。” 还没等公孙遥询问他究竟是何办法,李怀叙便又自腰间掏出一只沉甸甸的金袋子,十分阔气地压在了面前的矮桌上。 公孙遥见状,忙要制止,他却又已经扯着嗓门,跟唢呐似的藏不住,一吹即响,道:“还有无人想要玩叶子牌的?我家王妃想学,好歹来几个人,陪着本王现学现教啊!” 公孙遥顿时又张大了瞳孔,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招呼人也就罢了,摆一袋这么多的金叶子也就罢了,说是她想学,这是何意思? 这跟她主动拉下脸来说要加入他们,有何分别? “没办法,不这么说,他们不来玩。”李怀叙悄悄附在她耳边,宽慰道,“王妃就委屈委屈,其实他们都知道,是本王手痒,还想再玩两把,王妃你不过是个幌子,他们不会在意的。” 他这话说的……公孙遥不自觉地正了正身形,当真很想摆出一副不是自己想要他们回来玩的样子。 心底里却又默默祈祷,快来几个人吧,既然今日脸都已经丢了,那叶子牌便是无论如何也得学上一学的。 而原本被她吓跑的一群人,因为看到那打开的一袋子金叶子,到底还是忍不住又陆陆续续摸了回来,一个个谄媚着笑脸,分外殷勤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