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羞什么,惠娘这些年都是因为我耽误了,如今好容易有了自己的日子,遇到合适的郎君,就该嫁人的。” 李怀叙在边上听着,也忙附和:“是啊,惠娘若是相中了什么人,尽管告诉本王,本王替你做主,为你赐婚!” 这俩夫妻……惠娘哭笑不得的同时,却也实在是知道,自己是当真不必再为公孙遥的情意担心的。 就在片刻前,她还是会纠结自家小姐究竟是不是真的在意这九皇子,而这九皇子,又究竟是不是真的将她视若珍宝的小姐,同样捧在掌心当中; 而片刻后,当李怀叙拿着凤钗,又再次出现在她们面前之后,她便知道了。 少年夫妻间的情意,如何是蓝天白云可以掩藏的? 饶是她再没有感受过情爱,但两人之间的一举一动,一喜一嗔,都足以叫她看出,这是真情流露下,最好的恩爱证明。 相比之下,先前在门口至花园的一路,倒才像是刻意伪装出来,好让她放心的。 伪装出来的恩爱是糖,挺甜;可这种真情实感的,才最叫她放心。 只要去外放,她想,只要公孙遥能说服李怀叙去外放,那她对她家小姐,便当真是没有一点后顾之忧了。 往后的情意会不会变,往后再论,眼下,只要她过的开心便好。 她答应了公孙遥的话,打算在王府多住些时日,陪她说说话,解解闷。 是夜,李怀叙兴致勃勃地抱着人滚到榻上,缠着她啃咬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之多。 “怎么样,我今日表现还不错吧?惠娘一定会对你非常放心。”他喜滋滋地邀功道。 “哪里不错了?”公孙遥终于找到机会捂住他的嘴巴,要他的脑袋离得自己远远的。 “叫你要正经些,你有几时几刻是正经的?稍稍一夸你就飘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人一吹就会飞的主呢。” “那人吹了我还不飞,我是有多笨重?”李怀叙嘴巴实在是厉害得很,脑袋东晃西晃地便就脱离了她的掌控,又缠着她噬弄起脖子。 公孙遥觉得痒,一边强忍着笑意,一边又想去推他。 李怀叙却不肯了,麻溜地锢住她的双手,叫她在自己的掌控下,渐渐忍不住笑着化成了一滩水。 本来她也早就被他折腾的快没多少力气了,这回是直接缴械投降,干脆不再挣扎了。 脑袋被撞到床头最角落的时候,李怀叙一如既往地问她:“今日行不行?” “不行。” 她拒绝得干脆,叫他蓦然的,想起今日花园角落里偷听到的只言片语。 原本还桀骜似狼崽、兴奋不已的神情,忽而变得有些许落寞。 “为何?”他委屈巴巴的,露出路边小狗才会有的可怜神态,“我们是夫妻,到底为何一直不能?” 公孙遥半是沉默,半是羞赧地别过了脸,不打算回他。 “为何?”可他孜孜以求,今日是真的特别想得到答案。 “我就当真如此不能叫娘子放心吗?”他掰过公孙遥的脸,深切地再次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 他没有再说话。 但无论他做什么,公孙遥都觉得,他是在倾诉委屈。 小狗因为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骨头,所以一直不肯罢休。 “我小日子来了。”她只能正视着他,将自己不好宣之于口的答案亲口告诉他。 不过说完话的刹那,她便后悔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