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还没寻思出个所以然来,陈果儿喉咙里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然后直直地往后躺去。 “果儿!果儿!”我大吃一惊,赶忙跪过去去搀果儿。好了,现在这家伙跟我爷爷之前差不太多了,面色铁青,牙关紧咬,无论我如何呼喊,陈果就是睁不开眼睛。 “没事儿~她只是太累了,你让她好生睡上一睡。”李开山走到切近,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让我随他出去。 没办法,我完全是个门外汉,这时候只能人家说啥是啥了。 我原本想着陪上果儿一陪,可是李开山讲陈果需要静养,我也不好多说,只能留下几个大兵看守,剩下的人和我跟着他往这山洞外面走。 走到外面的沙滩上,照样聚集着一群人,是抢救皮包儿的那群大兵。 这群死忠已经为皮包儿换上了身干净的衣服,我们走过去探望,这家伙浑身浮肿,就像被水蒸气熏了一下子一样,浑身的水泡。 我问催吐了没有,这群大兵点点头,指着不远处沙滩上的一片黄津津绿乎乎的东西说,已经吐过了。 我点点头,“他吸的毒气比我多,要静养,肺可千万不要烧烂啊。” 大兵也不说话,只是暗暗看着躺地上的皮包儿流眼泪。 我成了这群人中唯一一个还比较健全的人,虽说是遍体鳞伤,但是总体来说神智还算清醒,能说能走,逼急了我还能跳。 大兵又给我拿了些药膏让我抹了,说是专门治黑红伤的,特别管用,我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拿过来就胡乱抹了。 抹完药膏,浑身倒是感觉清清凉的,李家父子就陪着我说话,他们将一堆肉罐头放到缸子里煮来吃了,扔给我一个,我吃了几口实在没胃口就丢到一边去了。 然后二娃子又递过一根烟来让我吸,我们百无聊赖地说着话,话题尽量避开里边躺着的那两位和河滩昏迷的这一位,可是我们发现出了这几个人之外,我们并没有太多的话题,于是我便不再理他俩。我实在是太累了,稍微一躺下被火那么一烤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俩人说话。 那人叫了声“爹”,然后把声音压得很低,“您说的这一切都真的?” 另外一个人长长地叹了口气,“哎——是啊,我一直以为你爷爷死了,你爷爷死了的!可谁承想在这里遇到了,这真是天命,天命啊!” 我辨了出来,这声音正是李家父子的音调,他们好像在议论一件极度机密的事,我于是假寐想继续偷听下去。 “那照这样说来,当初我们假意收养这个陈氏女子,现如今看来是对的咯!”二娃子声音变得颤抖。 李开山也兴奋起来,“是啊!是啊!我的好儿子,你我父子今日能与他老人家见一面,也不枉我们这么多年风餐露宿所受的皮肉之苦啊!说来也是命中使然,谁承想五行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