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包儿倒是没有我那么多的伤春悲秋,而是直接干脆了当的问,“你说不是长春,那你是去哪里呀?” 小旦儿夹了筷子菜,“去关内,河北!石家庄!” 这下我跟皮包儿俩人不吃了,要说别的地方我俩不熟悉呀,河北石家庄我俩摸得透透的,那曾经是我们浴血奋战的过的地方啊。而且是很规模大的娱乐场所,然后我不禁想起了个人,我小心翼翼的试探,“你舅舅姓啥叫啥呀?或者长啥模样儿啊?” 小旦儿倒是一脸无所谓,“嗨!还长啥模样啊,我这儿有照片儿,来,你看看就长这个模样。” 我和皮包儿把照片拿过来那么一看——六爷! 此时的六爷还是一个年轻俊郎的后生,看模样也就是三十岁刚出点儿头的意思。怀抱着刚刚满月的小旦儿,一旁还站着一个手拿向日葵,露着两颗小虎牙年纪约摸七八岁的孩童,我辨认了出来,是黑皮。 得!这下好玩儿了。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我稍微有些迟疑,指着照片上的那中年男子问,“这,这,这个是你舅舅?” 小旦儿疯狂地点头,“嗯呐,如假包换的亲娘舅!” 我筷子都摔到了地上,好在小旦儿木讷,端着酒杯凑过嘴来,“咋着?两位大兄弟,你们认识俺舅舅?” 还是皮包儿赶紧打圆场,拿杯白酒跟他碰了喝了,一边仰脖儿把白酒灌了下去,一边疯狂的摆着手,“不认识,不认识,绝对不认识!” 小旦儿满脸狐疑地将照片从我手里拿了回来,一边夹了颗花生米放进嘴里,一边说,“看你俩刚才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俩认识呢!” 我便知道这小旦儿虽木讷但人并不傻,言多语失,话密必败,我便赶紧以酒相推叉了过去。 可是我实在是太好奇了,这六爷、黑皮跟这个村子难道还有什么来往?这云霄山内的异像难道是他们所为? 我正暗暗思忖之间,就觉得有人捅咕我的胳膊,我拿眼神瞟了一眼,一看是皮包正使着眼神儿让我往门口走。 我会意,这是要让我出去商量事儿啊,便起身推脱腹痛要上厕所。 等我出了门口来到厕所,没多大一会儿皮包儿便也敢了过来。 别看这小饭店儿现在装修的不怎么样,他以前这个地段儿原本是要弄成高档写字楼的,可不知道开发商哪个环节没有处理好,一直就被搁置了,到最后成了临街商铺。 基础设施类似厕所、洗手池一类的装置倒是有模有样,有便池还有蹲便池,蹲便池是一个一个用小隔断隔开的屋子,带着小门儿,很好的保证了隐私。 我们为了防止隔墙有耳,皮包拽着我来到最里边儿靠墙处的一个小隔间儿里,把门儿关上,然后我就急不可耐地跳起脚来,“怎么办?怎么办!” 皮包儿倒是不急不躁,“什么怎么办?” 我瞅了他一眼,“这小子啊,原本以为整了个土豆子,没想到是一个烫手的烤山芋,他竟然跟六爷和黑皮有关系,怎么办?怎么办?” 皮包冷笑两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