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啊,只抡了几下就把我扎的鲜血直流。 要问我现在恨谁,我不恨粉条子,最恨出这个馊主意的家伙,没事儿他唱屁的rap啊! 我被上上下下剌了十几个口子,疼的我龇牙咧嘴,也顾不上什么防身不防身了,赶忙便把那刻刀扔了算球! 此时我鲜血已经顺着劳保服流了出来,本来这粉条子就油腻腻的,现在血一出来一下子就又给我整成花瓜一样。 鲜血的腥臭味一下子弥漫开来,不知道怎么搞的,这粉条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发疯般向洞内钻去,不光缠绕我身体的粉条没了,就连皮包儿和那几个瘦猴子身上的粉条也没有了,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整个洞顶又恢复了原本的颜色,矿灯继续摇摇晃晃着,墙壁上的裂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难道又有人唱rap了?这是我当时的第一反应,还没等我细细聆听是谁在唱歌,我便猛地跌落在地,怎么就那么巧,头不偏不倚正磕在一块儿石头上。 我看见皮包儿扑了过来,众猴子也三三两两的走了过来,“嘎棱棱~”这是升降机的声音,终于我们翘首以盼的起降机来接我们这群杂碎,噩梦结束了。 我恍惚之际看见一个佝偻的人影随同起降机一起下了来,一双破劳保鞋站立在我面前,声音沙哑地冲我笑笑,“你~没事儿吧?” 我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由于脑子受到了强烈的震荡,现在看谁都是仨脑袋,这,这个不是给我发劳保品的那个佝偻老头儿嘛!等等!好像哪里不对,我再细看,再细看,怎么他妈这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头实在痛得要死,还没等我辨出他来,便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已经被安置在了一个工棚宿舍里,皮包儿坐在我腿旁抽烟,见我醒了也没说什么,递过一瓶水来。 我呷了两口还没来得及问,这个宿舍的木板门“吱扭”一下便被推开了,打里边来了一个人,正是那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 那佝偻老头儿端着一大盆热乎乎的面汤走了过来,也是怪事儿,刚进门佝偻身形立马就直了起来,整个人背部笔直笔直的,简直比我俩还要高。 “你醒了?”满脸渍泥的家伙冲我笑笑,把一大盆面汤端到我面前,“趁热吧,还特地给你卧了俩鸡蛋呢!” “你是~”其实我就是头还有点儿晕,其他的四肢健全并无大碍。 “怎么?不认识我了?”那满脸渍泥的家伙笑笑,朝两边拢了拢发际。 我仔细辨认半天又摇摇头,“不认识。” “这家伙!可能是我化妆太浓了吧!”这老头说着便朝自己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然后往脸上揉了一通又用袖子擦了。 我端详着那张老脸,汗液、唾液、泥土混杂的老脸看了半天,猛然惊醒,“我靠!李开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