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忘在了哪里。我刚一跑进门,“噗通”一下就来了一个大马趴,借着洞外的光线看,门内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数十具焦黑的死尸,我就被最靠门口的那个家伙所绊倒。 我爬起来顾不上晦气就往里边冲,按图纸描绘这应该是通往另一个方向的一扇门,穿过并不长的甬道,就可以跑出这个密室,管它是死是活先跑出去再说吧!我打定决心就往洞穴深处跑,我往回看了看那怪物并没有追来,真是可怜皮包儿了。在黑夜里我往前冲了没几步,头还没来得及回过来,就重重地撞在了对面墙上。这一记来得太突然,脖子都差点给我扭断,我扭扭脖子,用手往前摸去。这是一堵非常坚固且厚重的墙壁,样式跟我们之前拆过的那堵差不多,每个墙砖都在4-50公斤左右,我心说完了,这下算彻底交代了。 有几个已经算不上我的同僚的家伙像我扑来,他们身体变得非常僵硬,亦步亦趋地向这边走来。他们现在这幅样子像极了西洋电影里的丧尸,单兵作战能力不强但重要的是基数庞大。 我不忍心伤袍泽兄弟之性命,只是来回躲闪奔逃,但这些人实在是多,有好几个把在门口我连逃出去的机会都没有。我只好掏出短枪向他们肩部、腿部射击,这群家伙倒是听话,几声枪响过后应声便倒下几个。我不好形容这种感觉,刚刚还和你并肩作战的兄弟,转眼间却成了剑拔弩张的死对头,这种角色转换我是无乱如何也接受不了的。这种感觉很糟糕,就像我亲手断送了他们性命一样,中毒再加上负伤这意味着他们将永远的被埋葬屋地下,再也回不去了。 我一猫身,飞快地从刚刚闪出的缝隙里窜了出去。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境遇要比皮包儿好得太多太多,这小子正在被那怪物毒打,此刻他正躺在离我不远处的地上,浑身是血脸肿的跟猪头一样大,我保证现在连他亲妈都不认识他。 那怪物完全没有要我们命的意思,更多的好像戏耍,像猫捉老鼠般地戏弄。它走过我的身旁时甚至都不屑于看我,它将皮包儿从地上拎起然后一个过肩摔抡到了另一面的地上。我这才想起来还击,砰砰!于是我也被一猛摔,狠狠地撞在了岩壁上。 那怪物一手一个拎起我们,把我们拎向半悬空,我终于到达了黄毛生前所到达的高度。我向下环视着一切,剩下的人已经完全尸化,浑身赤黑皲裂,他们将永远被埋藏地下,他们将成为地下怪物的美食。 怪物将我们越提越高,我心想着这家伙是不是又要玩儿“空中肢解”的把戏,我是见过黄毛的惨状的,我可不想那样。我现在已经被勒的喘不过气,我余光下意识地往下瞟,不好说我要干什么,或许我只想临死再看看这有些狰狞的脸。 这家伙还是老样子,有着可憎的人类五官面貌,一只黑洞洞的眼窝周围布满了污泥,我知道那是谁的杰作。我于是就笑笑,笑畜生的智商终究不如人,那家伙好像能看懂我笑的含义,抓着皮包儿的那手唿的一松,皮包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下好了,我又笑了笑,皮包儿是被摔死的,而我终究逃不过被凌空肢解的命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