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个不请自来的老太太又不送自去,我顿时感觉裆内一热,“皮,皮包儿,人,人呢?” 皮包儿也早已发现老太太消失不见,那吓傻的状态比我好不了多少,“不,不知道啊,上,上厕所去了?” 我心说就一个门,他妈她从哪里上厕所去,这是碰见鬼了啊! 不容多想,白头巾已经骂哼哼地晃了进来,“我说你俩半夜不睡觉,搁这屋儿里吵吵啥呢!离老远我就听见了,吵的我两口子睡不着觉。” “大,大爷。我跟你说,说个事儿你可别害怕啊。” 白头巾看是我说话,气哼哼地回道,“神经病别说话!”他显然是对晚间我对他的调侃,记恨在心。然后指了我又对皮包儿讲,“是不是这神经病半夜又撒癔症了?” 皮包儿还没从刚刚的惊愕之中缓过神来,愣了好久才说,“大,大爷。你,你娘回来了。” “啪!”清脆的一声巴掌瞬间在皮包儿头上响起,“我娘死二十多年了,我看你俩都他妈有病!” “真,真的。住在东配房里间,你媳妇儿虐待你母亲,然后你妈提出来要自己……”皮包儿已经被吓得神志不清,仍然嘟嘟囔囔的重复着那个鬼老太太的话。还没等说完,白头巾“啪啪”正反两个大嘴巴,打的皮包儿嘴角往下淌血。 “什么他妈的我媳妇儿我妈的!东配房一间做饭,一间盛粮食。走,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老太太!走!”白头巾大爷被说急了,拉着我俩就要往外走。 皮包儿灵机一动,忽然想起老太太落床上的一百块钱。赶紧抓起来喊,“别打了,大哥,别打了!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给她的那一百块钱!” 大爷把钱拿手里一看——冥币! 大爷瞬间由愤怒变成了哭声,“我管你俩叫大爷好不好,从一见面就说山上闹鬼,然后有说我老娘回来了,现在又给我张冥币,再这样下去我都快被你俩给逼成神经病了。行行好,你俩赶紧走行不行!” 我心说,我倒是想走,可这夜色茫茫你让我们去哪里。于是我们便沉默下来,我给白头巾递了根儿烟,等大爷情绪不那么激动后,从头到尾的把今晚的事情给他讲述了一遍。 白头巾大爷这才由恐变惊,由惊又变成深深的恐惧。“你说的那个老太太长什么样子?” 我就又把老太太的容貌向他复述一番。 “难道我娘她,她真的回来了!”白头巾还是不信,又问东问西询问了好几个问题。我们都一一答复了,然后白头巾面如死水的看着我们,压低声音狠呆呆地说,“不管你们是人是鬼,请你们明天一早赶紧离开我家。”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门。 我们是又好气又好笑,本来想着或许老大爷能提供什么线索。没想到听完我们讲述后,就留下这么一句话走了。 哎,我抬头看了看时间快五点了,也睡不着了,于是我和皮包儿一起抽烟坐到了天亮。天一亮白头巾就过来催促我们赶紧走人,看来这老小子也一宿没睡。 谢过人家的款待,我又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给了他,算是精神损失费。在穿过院子出门口的时候,我特意放慢脚步透过窗户去看那间小屋,却发现黑乎乎的什么也看到的。管他呢,从今以后这破事儿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们要搭今天最早的一班车前往市里,我们满足目的的,让别人以为我们有所目的。我问皮包儿回市里后打算干啥,他摇摇头说不知道。他又问,“你呢?”我说,“不知道。” 清晨的山村是宁静的,我们来到村口等着早上开往信阳的第一班车。不知不觉间竟起了雾,好在昨晚衣服都晾干了,这时间也并不觉得怎么冷。 等了大概有十分钟班车缓缓的从土路上开来,白头巾跟我们说是六点半左右,我一看才六点,心说早点儿了这车。 这个路口就我俩上车,心说一大早上车肯定清净,能抓紧机会再补个觉。没想到上车后发现不然,车内已经有好多乘客,大家都东倒西歪斜靠在座椅上呼呼大睡。 于是我和皮包儿就往里走,跳着脚穿过行李箱、帆布包好不容易找了两个座位坐下。昨夜折腾了大半宿,这屁股一挨座位就困意来袭,我和皮包儿相继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睡意正浓的时候就听见皮包儿叫我。我就没好气地说,“干嘛,没看见爷爷在睡觉啊。” 皮包儿搡我,“你醒醒,你快看这是到了哪里了?” 我迷糊着睁开眼,见车内所有人都还在昏昏大睡。我顺着皮包儿的手指看去,只见车窗外雾气弥漫,浓浓大雾下根本看不清窗外的状况,甚至给人一种连车都在腾云驾雾的错觉。 “气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