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屋子里早没有了人,自然也没有声音回应。 而旁边的江源和小兰看着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喘,怕稍微有所异动就被这些人座下的战马踏成泥。 “王家那大少爷英俊潇洒,武艺高强,更是王家一脉嫡传的独子,我就想不明白,他又哪里比不上一个土里刨食吃的泥腿子。”那小将见屋里没人回应又高喊。 听到这里,旁边的江源一阵沉默,他身旁的小兰也是神情微动,有些不自然。 小兰的不自然放到江源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江源默默攥紧了拳头,有一些癫狂。 这小将讲的是实话,但放在江源耳朵里面自然就没有那么中听了,旁边小兰的异动更是激起了他的愤怒。 原因无他,江源有些自卑了,他确实和那王家大公子没法比,这么多年来,他也仔细想过,自己既然配不上周兰,又为什么强求来这一段姻缘。 门当户对这一句说法流传这么多年,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敢于挑战这句老话的人,大都过的不是很幸福。 江源扪心自问,自己过的幸福吗? 他思索了一瞬,确实有过幸福的时候,但更多的是提心吊胆的日子,就连平淡生活都成了奢望。 小兰呢?这么几年过来,她本可以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与那王家联姻之后,可以稳当上王家的大奶奶,不仅是衣食无忧,人前人后哪个不得高看一眼。 但现在小兰随着自己在这深山之中生活了几年,已经褪去原本的珠润,成了一个山间的农妇。 或许他们两人都在反思,这值得吗? 江源反思过,但他不想看到小兰反思,因为他为了小兰已经几乎付出了一切,没有回头的路了,小兰丁点的反悔都是对他自己的不尊重。 小兰的面纱借着月色的朦胧掩住了脸庞,江源知道在在面纱之后是一张怎样的脸。 那是一张布满疤痕,狰狞恐怖的脸。 也是小兰为了自己用利刃划破了自己精致的面容,将所有寄托给自己的脸。 江源从前看去,这几道疤痕都像是爱情最原本的模样,现在看来,对于小兰,江源早已失去了当年的那种心动,爱情的浮华归于平淡,归于柴米油盐之时,其实也就归于了生活。 江源是个糙人,所以他的生活就应该是平淡朴实的,这些华而不实的爱情不是他能染指的。 “你们两人现在束手就擒,我还可以在家主面前说几句好话,责罚免不了,但小命还可以保的住,以后也好过个安稳日子。” 那小将见房里还未有人应答,又扯这着嗓子大喊。 月色之中,江源和周兰两人相视了一眼,眼神之中都流露出渴望,有一丝向往。 两人很快都把这种情绪给压了下来,但他们必须承认的是,他们心动了,甚至于有一瞬间想冲出去,就此自首,只求以后不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见还未有人应答,那小将有些怒气,于是说道:“给你们机会你们不把握住,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接着单手一挥,身后那些人马迅速冲了过来,将屋子搜了个遍。 江源和小兰不在屋里,自然什么也没搜到。 那小将不信邪,让那些部下四下搜寻,非要将他二人找到。 这些人多,打着火把,在山坡上地毯式的搜索,很快就有人搜到了江源和小兰的旁边。 看着这接近的人影,江源的瞳孔放大,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整个人异常的紧张。 江源知道,若是就这么被发现,他们两人的下场会很惨,但随着这人影渐渐的走近,江源知道,此时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 “走!”江源一声低喝,接着拉着小兰的手,像鬼魅一般的往树林深处前行。 这些异动自然没能逃过这些人的眼睛。 “在这里!”离江源两人不远处的一个家丁发现了他们,一声大吼,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往哪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