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余这么模样,倒还有几分西席先生的感觉。 可柳安安不敢把他当做一个正经的夫子。 第一幅画固然没有什么,可已经看到了第四幅,柳安安完全不能把这一幅画当做正经画来看。 “先看这里,”褚余捏着她的手,朝画上去指,“这是你,这是我。” 又指了指天边月色。 “画中是夜晚,可看懂了?” 柳安安红着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继续看这里,”褚余又捏着柳安安细软的手指,朝背景填色的窗指了指,那里是一抹红色,“这是红烛,在新婚之夜,也叫作喜烛。新婚洞房,喜烛燃一夜不熄。” 柳安安愣愣地跟着他的手走。 她只看见了画中的人,却忽略了画中的背景。 红烛暖光透着在窗户,廊檐门下铺着大红的毯子。 新婚,洞房花烛。 柳安安没有经历过,忍不住想,若是她也有新婚的洞房花烛,会是这样吗? 会是……他吗? 大红的喜烛燃着,酒香味会淡淡飘洒在屋里。立柱绑着红色的结,床榻上是大红的帷幔。 她会坐在床榻上,静候他的到来? 柳安安呆呆想了片刻,立即摇了摇头。 不不不,不会的。 陛下是帝王,能和陛下有新婚洞房的,只有陛下的妻子,中宫皇后。 她都在瞎想些什么呢。 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赶紧忘掉。 柳安安收回心思,只当做是陛下在教她,随手画的。 但是,到底是要教她什么呢? 这一幅画中,也不见有什么特殊之处。 紧接着就来到第二幅画。 第二幅画让柳安安有些尴尬。 这画中人,分明是她和陛下,可是都坐在床榻上,衣衫不整地。 看着怪让人害羞的。 褚余捏着她的手指,又指向床榻。 “新婚之夜,夫妇二人同床而居,这个知识你知道了吗?” 同床而居…… 柳安安点头:“……我,我知道。” “好,那下一个,”褚余心情很不错,慢悠悠捏着柳安安的手指,让她指尖落在画中人的衣襟上,“同床而眠,不只是分被同睡,而是同床共枕,一被而眠。同样,这衣裳,也该脱掉。” 柳安安有些抵触地想要抽回手指。 “可是,可是就寝时,难道不该留一件吗,”柳安安努力去找不一样的点,“陛下画的,分明……” 画中人的中衣都是衣襟大开!露着肌肤! 说是衣衫不整,都已经很含蓄了。 “不需要,为夫教你的,就是这个。” 褚余知道,自家小姑娘在王府时,镇南王太妃并未教她一些女儿家该知道的。她从入宫到现在,对男女之事知晓的太少,所有现在才学会的知识,还都是通过他才了解的。 所以这种事情,自然还是由他来继续教导的好。 “平日里你与我同枕而眠,自然是要留一件寝衣。”褚余继续说着,他声音低沉,就落在柳安安的耳边,让她耳朵忍不住发烫。 “但是刚刚为夫教你的,是新婚之夜,新婚之夜,夫妇二人不单单只是同塌而眠,还要行周公之礼。” 褚余面不改色,指点柳安安何为周公之礼。 和柳安安以为的那种是截然不同地,褚余就翻开第三幅画,第四幅画,对着其中人物形态已经改变的内容,教她是什么。 柳安安才听了一两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