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等她收拾好前往勤政殿时,勤政殿内灯火摇曳。 柳安安站在殿外,忽地有种回到了元旦千秋节那日的感觉。 这么一想,她总觉着哪里不对。 为什么两次军情急报,都是赶在了这种大日子。 帝王的千秋宴,新年除夕日,都是一年到头最重要的大喜事。 急报偏偏赶在这两次,打断了家宴和朝宴。 柳安安不懂朝政,却也猜的这其中有些蹊跷。 只是辛苦了陛下和朝臣们,本来该是一年到头最可以轻松的时间,却被对方掐着这种时间,陷入繁忙。 柳安安悄悄去了偏殿,也不离开,就在这儿候着。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柳安安忍不住靠在矮榻上睡着了。 等她惊醒时,一只手刚拂过她额前。 柳安安迷迷糊糊伸手抓住了。 “陛下……” 她睡得有些迷糊,声音软绵绵地,抱着褚余的手不松。 “忙完了吗?” 褚余只是得知她来,抽空来看她一眼。 平西王造反,和雪灾流民起义是截然不同的情况。 哪怕他早早就有所准备,这种事一旦发生,还是需要及早应对。 除夕夜,他本想着只陪着小姑娘过,却只能在这种时候,匆匆来看她一眼。 “还没有,你且睡着。” 褚余握着她的手,送到自己唇边亲了亲。 “乖,睡吧。” 柳安安坐起身,抓着褚余的手,不安地问:“……陛下,此次事情很严重吗?和我义兄……和镇南王,可有关系?” 褚余沉默片刻,摸了摸她的头。 “这件事以后再说。” 和褚帷那个兔崽子有没有关系? 这件事,只会是老狐狸策划的,可惜他早死一步,落在他儿子头上来完成。 可惜这种事,现在不能告诉小姑娘。 她才刚刚得知她以为的家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再打击一下,怕是要怀疑一切了。 柳安安睡不着了。 褚余没有说,但是她心中总有个怀疑的影子。 平西王与义父关系甚笃,平西王造反,镇南王府当真一点都不知情? 她不敢深想。 灯烛一截一截往下烧,柳安安捏着小剪子剪烛心。 一寸一寸短下去,勤政殿的正殿殿门大开,朝臣们鱼贯而出,不久,殿门重新闭合。 已经是子时三刻了,往日这个时候,柳安安睡得正香。偏这半个月来,她一直都睡不得安宁,坐在灯下,手撑着腮小眯了会儿,就听见了脚步声。 “陛下。” 柳安安困倦中睁开眼,朝着褚余伸出了手。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可当褚余握着她的手靠过来将她搂入怀中时,柳安安才明白,原来她是想要褚余。 靠在褚余的怀中,柳安安一下子就踏实了。 虽然这个除夕夜很冷清,很茫然,但是有褚余在身侧,心是静的。 褚余搂着柳安安,见她困得睁不开眼,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从勤政殿到安晨殿不远,大侍打着伞遮雪,褚余抱着柳安安回到殿内时,身上已经有了薄薄一层雪花。 柳安安靠在褚余的怀中懒洋洋地不想动,可是不想动也不行。 一天的疲乏,在泡了热水后得到缓解,柳安安困得眯着眼,却还强撑着坐在桌前盯着烛火。 褚余过来捏了捏她的肩膀。 “还不睡?” “陛下,今夜是除夕。” 柳安安回眸说道:“除夕夜是要守岁的。” 褚余劝她:“你困了,先去睡。” “不行,”柳安安记得是王府时的说法,除夕夜一个家里必须要有一个人守岁。可是陛下劳累了一天,他脸上的倦意虽然浅,但是柳安安根本舍不得让他熬夜,她固执地说,“陛下快去休息,今晚我不睡,我给陛下守岁。” 褚余听着,索性坐在她身侧:“就这么坐着等?” 柳安安指了指蜡烛:“倒也不是,我守着烛,一根燃尽了再点一根,剪一剪烛心,再不济,我也能看会儿书。” 褚余沉默了片刻,伸手捏着小姑娘的下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