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不再使用这种方式,而是如飞蛾扑火般一只只冲向火堆。” “这么说,那些蠕虫本可以继续吃人,可不知为何,它们全部自焚了?” “嗯……正是如此。” “还有其他事?” “暂时没了,属下再去查。” “快去,有什么消息立刻回报,切记,小心隔墙有耳。红鹿养了只鸺鹠,那东西也得小心。” 随从觉得太守草木皆兵,但当着太守的面不好说什么,他顺从地点头,马上消失在张虎惜面前。 皇帝是中了红鹿的蛊术吗? 张虎惜知道民间流传的一些巫蛊之法,也有用虫来控制人言行的恐怖蛊术。 他还记得红鹿在养心殿时的表情和她问的问题。 在害怕自己的底细被他看到。 张虎惜觉得他目前还没暴露,红鹿直到今天都没找他麻烦,不过再过几天就说不定了,这座都城里肯定全都是她的眼线,那位聪明的属下再怎么小心地调查,都不可能完美逃过红鹿的眼睛。张虎惜有预感,再过一两天,属下肯定会被发现。 到时候该怎么办? 张虎惜有些紧张,但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底牌,如果红鹿真对他有不利之举,他绝不可能束手待毙。 尽管来吧。 张虎惜握紧拳头,一股危险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很快意识到,空气中混杂的气息不仅来自自己,还有庭院外的空中。 他抬头望去,阴雨绵绵的昏黄色天空像大地的倒影,一场暴雨蓄势待发,闪电穿过浓浓的乌云变成深黄色的光,一道又一道地将云朵撕裂,漆黑蜷曲成一条长长的蠕虫,好似那天所见之化身。 张虎惜感觉心脏猛然下坠,双腿像被野兽拖住,动弹不得。 “谁在外面?” 他僵硬地挪动双腿,木头栏杆外的庭园只有风造成的动静。 忽然,他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影子。 “是那只鸺鹠……” 毫无缘由的警惕涌上心头,他立刻做出抵挡冲击的姿势,双手摆在面前。 鸺鹠停在枝头,还没等张虎惜定睛望去,它的身影就突然消失在丛丛绿叶中。 那到底是什么?张虎惜小心翼翼迈过木栏走到庭院中。他觉得鸺鹠在引导他来到这边。 是陷阱吗? 他微微眯起眼睛。 已经很久没使用过这个能力了。他深吸口气,周遭的空气开始紧缩,肉眼可见的稀薄感像一层膜,慢慢往外扩张。 “果然是你。” 一个从来没听过的声音从庭园的花花木木深处传来了。 是女子的声音。 难道是红鹿? 张虎惜加速了能力扩张。 作为玄妙之力的拥有者,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使用过这个招式了,对他来说,没有准备地竭尽全力有一定困难,但好在玄妙之力融汇进血液中,就像一个生疏的水手,在多年离水后再次游泳也并非难事。 可下一瞬间,他感到胸膛传出一股抓不住的暖流,全身突然无力地向前倒下,一个皮肤苍白到近乎透明女子托住他的双肩。他惊愕之余吐出一口鲜血,红花在女子的衣襟上绽放。 他低头看去,只见一根羽毛刺穿了他的胸膛。 怎么会?被一根羽毛…… 这是他昏厥前唯一想到的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