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我们经常因为案件中的医学问题见面。” 许彦文扭头看向窗外,沉默许久突然发问:“你有没有感觉自己忘记了重要的人,重要的事?” 霍震烨想起自己曾经忘了白准,但那幸好是小时候的事。 “有。” 许彦文倏地转身,目光灼灼盯着霍震烨:“那你想起来了吗?” 霍震烨是把许彦文当朋友的,许彦文知道白准的秘密,也知道阿秀的秘密,但他守口如瓶,从未吐露过半字。 “没有,我到现在也没法想起来。”在梦魇中经历的,只是他的想像,真实如何只有白准记得。 许彦文眼中的光淡了,他究竟忘记了谁,为什么他会如此晕晕惶惶寝食难安,不得不依靠药物入眠。 霍震烨走到他身边,拍拍他:“我是忘记了那个人,但我们又重新认识了,如果你……有缘分,也许还会再遇见。” 霍震烨下楼离开的时候,在门口碰到了一位小姐,她捧着一束鲜花,有些羞怯的对许母介绍自己。 “许太太您好,我叫岑丹,我跟许医生是在孤儿院认识的,听说他生病了,我来看看他。” 许母还记得岑丹,之前儿子确实好像交了女朋友,难道是这位岑小姐?她笑眯眯带着岑丹上楼去了。 霍震烨走到车门边,抬头看了一眼窗边,许彦文正和岑丹说话,他们即将重新认识。 他开车回到白公馆,关上车门就见阿秀在玻璃花房里,拿着喷嘴壶浇花,他几次想走进去,但又不知该跟阿秀说什么。 阿秀在花房中剪花枝,长辫子在她胸前一晃一晃,她一枝枝剪下花梗,全插进纸花篮中,红的黄的,满满一捧。 她偶尔停下动作,往玻璃花房外面望一望,不知在看什么,但看一眼就收回目光,又专心挑起花来,剪下开得最大的一朵,放进篮子里。 竹轮椅滚到霍震烨身后,霍震烨转过身,他问白准:“那只血蝶为什么会袭击许彦文?白阳不是还要靠他来威胁阿秀吗?” 白准哼笑一声:“他快不行了。”才会控制不住他造的那些邪物。 那他就会更疯狂,霍震烨没给白阳喘息的机会,他把阿坤从班房里捞出来,又把白阳的藏身的地点,告诉了四门主。 白阳又一次人去楼空,销声匿迹。 “咱们要不悬赏吧。”霍震烨皱眉,他总觉得白阳不会这么走了,“我出二十根金条,请青帮的黄老板当中间人。” 白阳投靠了日本人,黄老板不愿意轻易得罪日本人,但他肯当个中间人,替霍震烨把风放出去。 一块银洋就能买地痞流氓杀人越货,何况二十根金条。 白准摇头:“现在不行。”师父的骨还在白阳身上。 “你有什么办法?”霍震烨问他。 白准取出一张纸笺,霍震烨打开扫了一眼:“你要跟白阳斗纸?” “不错。”他精力不济,才让阿秀将计就计接近白阳,是想智取。既然他精神恢复,那就力克,把这纸糊的东西拍在地上,烧了他的皮。 “可他躲着,这东西要怎么送给他?”霍震烨看了看正在梳毛的阿啾,阿啾脑袋一抬,黑豆眼看了眼霍震烨,毛绒绒的身子一转过去,用屁股对着他们。 它才不干呢,它是黄雀,又不是信鸽。 白准看了霍震烨一眼,似笑非笑道:“还能怎么送,登报啊。”这不是他霍七少的拿手好戏吗? 霍震烨一噎,他摸摸鼻子:“我现在就送去报社,看看明天能不能登出来。” 第二日各大报纸都登了一则广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