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挂着成衣,周裁缝的尸体就是在这里被发现的。 “他一个人做?没让你们帮忙?” “他说要自己亲自做。” 霍震烨在屋里转了一圈,连存放布料的屋子都去看过了,除了有血腥气,什么也没发现:“再去第二家。” 第二家王裁缝不光做衣服,也卖布料,也有个小学徒,还有老板娘在。 她一看见霍震烨,眼睛都亮了,上下一扫,眼底笑意刚要泛起,又眼角一垂:“长官来了。” “这是在干什么?”霍震烨问。 老板娘拿手绢掩住嘴角,假意哭两声:“等客人们来拿料子取衣服,我当家死了,上海是呆不成了,只好回乡下去。” 她一边说话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看霍震烨,吊梢眉毛一弯,就要哭。 霍震烨脸色不变:“店里的人口就只有三个人吗?” 老板娘身体坐正,撩了一下头发:“原来还有个学徒,人很不长进又呆笨,怎么学也学不出来,我们就把人赶回乡下去了。” “走了多久?” “一个月?我不记得了。”说着就有人来取料子,连裁缝铺的门都不敢进,老板娘赶紧去忙。 霍震烨走进铺子,这里没有血腥味,不但没有血腥味,还有股现在不该有的味。 “霍公子,我闻到了!”大头猛吸几下,“有点香水味道!” 霍震烨眉头一挑:“是啊,香水味,不是法国货没有这种留香。”王掌柜前夜刚死,昨天老板娘就开心的喷香水了。 “去打听打听那个学徒什么时候离开上海,跟老板娘有什么关系。” 大头嘿嘿笑了两声:“这个我们已经打听过了,街坊邻居是说这个老板娘跟那个学徒有些不清不楚。” 还是那个小学徒说出来的,说师傅不给师娘洗脚的时候,就是阿哥给师娘洗,等他大了要不要洗脚。 气得王裁缝拿藤条把徒弟赶了出去,东西扔得满街都是,老板娘开着窗户骂:“就许你这瘟生三长堂子里吹烟泡,不许老娘洗个脚?” 可人确实走了一个月,他拎着东西走的时候,整条街都看见了。而且那个老板娘哪有力气活生生勒死个壮年男人。 王裁缝的老婆还真的老实了起来,对王裁缝体贴温柔,大家都说老虎变成猫了。 “人都走了,她还喷什么香水?”霍震烨几步上楼,推开房门,他站在门口扫一圈,指指床脚:“真走了,她床脚上还系什么绳子?” 绳子离窗不远,窗不沿街,面朝巷子,人就是从下面上来的。 霍震烨不愿意进女人屋子,怕染了一身香水味,白准那个鼻子灵比狗还要灵,被他闻见,那可不得了。 大头往里去,推开窗一看,窗中间果然有绳子的磨口,这里楼矮,几步一蹬就能翻窗上楼来。 那人根本就没离开上海,专等王裁缝去长三堂子找女人的时候,爬进来睡他老婆。 “别打草惊蛇,你在这猫几个晚上,就能把人堵到了,是不是合谋杀人,一问就知道了。”铺子转手,布料卖掉,老板娘和学徒,两人互相是对方眼中的肥肉,必然要一起走的。 “那两个案子就没有关联了。”大头犯愁。 “再四处转转,找找线索。”霍震烨走到街边,从刚才小黄雀就一直站在他肩头,只是它一反往日活泼,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 等霍震烨顺着街走过去时,它突然转动脑袋,飞到一间没开门的铺子前,用喙敲敲门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