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素馅一半荤馅,只只饱满,咬开豆腐皮,里面的汤就能流出来。 装在盒子里递给霍震烨:“喏,我让阿珍去花房剪了点花,你一起送给人家。” 霍震烨一手拎食盒一手捧着玫瑰花,飞快从屋子里溜出去,出了大门才喊:“刘妈,我那朋友是男的。” 说着钻进车里,带着玫瑰去了白家小楼。 阿秀开门的时候,白准还在睡觉,他连续两天耗费心神,今天不睡到中午是不会起来的。 阿秀的眼睛上下打量霍震烨。 “怎么?又不给我开门?”霍震烨想把东西放下就走,阿秀却把门打开了。 她接过玫瑰,有些好奇的盯着看,这样漂亮的花家里有许多,供神烧七都要纸盆花卉,白准做的自是与真花一模一样。 颜色形态,连近蒂处的深绿浅绿也无一不像,可就算形态相同,也还是不一样,阿秀摸摸花瓣,没一会儿就把花插好了,捧出来给霍震烨看。 霍震烨差点笑出声,阿秀拿了个纸花篮插花,篮子里连水都没有,怎么养花。 刚要教阿秀怎么用水养花,门被拍响,柳二的声音传进来:“七爷,求您救救我师兄。” 阿秀还没动,霍震烨先皱眉头,怎么又是他,白准为捉金丹桂,耗费心神扎了纸无常,还没休息好呢,这兄弟俩又来了。 白准被吵醒,他沉着脸从屋里出来,神色恹恹,一眼先看见了霍震烨,问阿秀:“怎么放他进来了?” 阿秀懵懂,她分明感觉主人并不厌恶霍震烨,每次因为他来都会有些高兴。 白准抿住嘴唇,知道阿秀是揣摩他心意行事,对别人还能口是心非,对这些纸人却瞒不住。 霍震烨一看白准发脾气,老老实实举起手:“可不关我的事,我给你带了吃的。” 白准的竹轮椅滚到桌前,阿秀取出盒子里玻璃碗,白准托在手里,用小勺子拨开上面点缀的红绿玫瑰丝,只挑葡萄干吃。 霍震烨记在心里,红绿丝不吃,葡萄干是吃的。 白准把他不吃的东西都挑干净了,才用小勺子挖一点,牛乳凝成膏状,一勺送入口还尝出一点酒酿汁的甜味。 柳二还在叩门,白准嘴巴没停,示意阿秀开门让柳二他们进来。 柳二背着柳大,韩珠跟在他们身后。 白准眼一扫,在韩珠身上停了停。 韩珠心知她偷换了符纸的事瞒得过别人,瞒不过白准,但她迎着白准的目光,半点也没退缩,做了做了,她就不会罢手。 柳二进门就说:“七爷,我师兄这是怎么了?” 白准不悦,他眼角一垂,柳二闭嘴,三人眼巴巴看着白准。 白准不为所动,慢悠悠吃完一碗酪,恋恋不舍的放下小勺子。 霍震烨看他这样,轻笑出声,又假装咳嗽掩饰:“对不住,我嗓子痒痒。” 白准瞪他一眼,这才看向柳二,示意说下去。 柳二伸手解开柳大脖子上的丝巾,昨天夜里勒痕还是淡红色的,经过一夜,勒痕已经变成了朱砂色,指端隐隐透出青紫。 金丹桂怨恨难消,虽送她去幽冥,但柳大也被她鬼力所伤。 白准望一眼就说:“抬回去吧。” 他们是抬着柳大来救命的,听见白准这么说,还以为柳大没了活路。 柳大口中呜呜出声,柳二急了:“求七爷救救我师兄,七爷要什么,我必想方设法替七爷办到。” “不必治,自然会好的。”白准做成了生意,糖蒸酥酪又很合他的胃口,心情虽然不错,但还是不肯帮忙。 “那,什么时候能好?”这是韩珠问的。 “三年五载,等这上面的怨气散了,就好了。” “可,可咱们师兄弟就是靠这个吃饭的,真在床上躺三年,功夫就废了。” “管我什么事?”白准的耐心用完了,他看了柳大一眼,“都这情形了,你也别再藏私,把神仙索教给你弟弟,免得韩三爷的秘技失传。” 柳大要是肯教,在牢里就教了,他捏着绝技是为了什么,他自己心里明白。 “七爷既然这么说,咱们也不能强人所难,回去吧。”韩珠还给白准行礼,“多谢七爷,为我家事劳心劳力。” 白准知道韩珠做了什么,但他看在韩三爷的面子上,对韩珠还算客气。 柳二看师姐都这么说了,背起柳大出门,柳大还不肯走,柳二就劝:“师兄别怕,不管是三年还是五年,我都养你,咱们还年轻,慢慢养定会好的。” 当着白准的面,不敢说别的,心里已经想好了,白准不肯治,总有别人肯治,他们又不是没有混江湖的朋友。 等那三人出门,霍震烨问他:“你是不能治,还是不想治?” 白准十分干脆:“不想治。” 霍震烨猜到了:“我今天要去捕房。” 白准:“赶紧滚。”他还要睡回笼觉,说完转身进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