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娇见两人坚持,到也就没在说什么,只是对马车夫道:“那你尽量快着些。” 马车夫眼神中掠过一抹冷意,心中暗想,再走一段便是鹰飞岩了,若这四儿小五还是甩不掉,只怕就不好动手,到时回去可就没法和二娘交代了。 想到这里,马夫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驾~”的一声,猛的挥了几挥马鞭,待马儿跑出一段,和身后两匹马拉开了一定距离后,他便伸手入怀探了一探,摸出几枚随身携带的马掌钉来,阴恻恻笑了一笑。 又行了一段,天空便下起了雨来。 及至一处极窄的道,车夫趁人不备,将先前摸出的马掌钉尽数往后一扬。 不多时,只见人仰马嘶,四儿和小五的马,都被马掌钉给钉了,两匹马吃了疼,便嘶鸣着原地兜圈,不见前进。 “怎么了?”顾生娇听到异样,赶忙问。 马夫“吁,吁,吁”大声喊着,作势要叫停马儿,手上的鞭子却雨点般落下,故而这马车越跑越快。 “啊,这是,这是怎么回事?”顾生娇陷入惊恐之中。 “皇后,咱,咱这马车停不下来了,这,这可怎么办?”车轿前传来马夫着急忙慌的声音。 “啊,怎么会这样,四儿,小五……”顾生娇赶忙喊着,却听不见回音,马车颠簸得越来越厉害,她在晃荡之下,艰难的揭开轿帘,身后哪里还有四儿和小五,只怕他们一时半会是追不过来了。 “这可怎么办,怎么办?”顾生娇只剩下渗入骨子的绝望。 看到前面就是鹰飞岩,马夫使尽浑身解数,对着马背狠狠抽了几鞭,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松了套绳,自己纵身一跃,从位上一骨碌滚到地上。 伴随着“嘁哩喀喳”的响声,套在马上的车轿滚落开去。 这鹰飞岩的道路本身极窄,这车轿篷子哪里停得下来,三下两下就滚落到路沿上,“啵”的一声,直直往悬崖下坠落。 “啊~”马车夫听到一声刺耳惊魂的尖叫,他得意的笑了笑,拍拍身上的泥浆,转身三下两下爬上另一侧的丛林里,消失不见了。 另一边,小五和四儿赶忙下马查看原因,只见一地的马掌钉。 “不好,只怕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四儿捡起一枚马掌钉,边给小五看,便说。 小五看见,也大吃一惊。 两人赶忙跪在地上,除了定在马屁上的钉子,复又跃身上马,打马飞快去追顾生娇的马车轿子。 追了好一段,依旧不减踪影。直至鹰飞岩,看到地上没了车轱辘印子,脚迹也混乱不堪,两人这已经非同小可。 “皇后,皇后……”、“快,快,皇后出事儿了。”两人勒住马缰,四下找寻张望,哪里还有顾生娇的影子。 将军府中,二娘看着外面阴惨惨的天空,淅沥沥的雨水,半卧在暖榻上,将通身的狐裘拢了拢,慢缓缓的道:“还真就变天了。” 春花从几上,端过一杯冒着团团白气的热茶,递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