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跪着的那个女人,不就是前两日坐在她茶楼窗边往下面扔帕子的女人吗? 那日从文曲院出来,她就顺道去了茶楼瞧瞧,不曾想就瞧见了这位吴姑娘坐在二楼的窗边上,伸着脖子往下瞧。 文曲院离茶楼不远,许多人从文曲院出来以后都会到茶楼小坐聊几句,就是不进茶楼的,也会从茶楼里经过。 那能进得了文曲院的,自是非富即贵,且模样不会差。 她亲眼瞧见这位吴姑娘在几个世家子弟经过的时候,假装失手将帕子给落到了下面。 当即便有一个长相粗矿的小厮弯腰将帕子拾了起来,然后巴巴的给她送上了楼。 当时茶楼里那么多人瞧着,这位姑娘多半是恼羞成怒了,直接抢过帕子便走了。 可见,这吴氏的侄女也不是什么家教良好的姑娘。 “两位是来给我送行的吗?进来说话吧。”唐裕像是得了救命稻草一般,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跟前,冲着顾琛和沁娘二人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那吴氏见唐裕竟然无视她姑侄俩,顿时气得脸色青黑,甩着帕子,扭着丰腴的臀噌地一下便蹿了过来,举趾粗蛮的一把拽住了唐裕的袖子:“咱们的事情还没说完呢!” 唐裕不耐烦的抽回了自己的袖子,恼怒道:“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而且,还当着外人的面! 这唐老爷也不知怎么的就娶了这么个女子,实在是太没规矩了! “你跟我讲规矩,你昨天夜里与我侄女共处一室的时候怎么就不讲规矩了?如今你毁了她的闺誉,拍拍屁股就要走人?你不嫌丢人,我怕什么?”吴氏一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模样,就差没直接坐地上了。 唐裕一向最要脸面,而且喜欢讲规矩,此刻见吴氏像个市井泼妇一般,不依不饶的,半分都不顾羞耻的当着外人的面便拿着女儿家的清白来纠缠,当即便火了。 “我说表嫂,我碰都没有碰她,我何时就毁了她闺誉了?况且,我在这院子里住得好好的,谁知道她为何会在我屋里?”一提起这个,唐裕就来气。 他夜里睡觉也不至于那么沉啊,有人进了屋他都不知道。 况且,夜里还有他的贴身长随守着,这个女人是怎么进来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只知道,他一觉醒来,这个女人便晕倒在他屋中,而吴氏刚好带着人来撞了个正着,就这么被缠上了。 如今想来,若说这里面没有阴谋,他还当真是不信。 “唐裕,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你住的可是前院,香儿住后院,若不是你有意,她为何会出现在你院中,如今你翻脸不认人,当我们吴家好欺负啊!”吴氏插着腰,扯着嗓门尖声道。 唐裕无比头痛,这个吴氏简直就像个泼妇,遇上这等丑事,她巴不得扯着嗓门让满京城里的人都知道。 这姓吴的不要脸,他还要脸! 见唐裕无动于衷,跪在地上的吴诗诗顿时哭得更伤心了。 沁娘见此情景,还有何不明白的? 这吴诗诗那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小厮拾得了帕子,况且又是在茶楼那种地方,怕是早就被人津津乐道了。 吴氏自然是不想让她嫁与那小厮,于是就使了这么一招下三滥的招数,逼着唐裕纳了她。 吴诗诗为何会出现在前院?那自然是吴诗诗自己跑过去的! 唐裕为何睡得那般沉,有人进了他的屋都不知道? 想必事先被这姑侄俩做了什么手脚,要知道,这里可是唐家! 吴氏若想吩咐下人们在唐裕的膳食中做些什么,或者半夜里来点什么迷香之类的,简直是太简单了。 这吴氏的不要脸,沁娘在前世就有所耳闻了,只不过没有深交。 今日一见,果然是刷新了她的下限。 “我不管你有没有碰她,总之她被人瞧见了一大早的在你屋内,你就必须得娶她!”吴氏蛮横的说道。 唐裕额角的青筋突突突的直跳,他还从未被人逼迫至此。 而且,这吴氏明摆着就是算计了他,他若当真娶了这个吴诗诗,他怕是日后家宅要乱。 “我不会娶她,你若想将她沉塘就尽管沉好了,与我何干?”唐裕最讨厌被人威胁了。 反正他的家也不在京城,大不了日后不来这京城里走动了。 他还就不信了,这吴氏当真的敢闹出人命。 “姑姑,你就别说了,让我去死吧。”吴诗诗哭泣着,从雪地上爬起来,捂着脸便要往外跑。 吴氏着急的叫着:“快,快拦住她!” 那些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