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同志觉得西老爷子和陈老夫人这会儿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正经武者,不然,这搜身的动作哪能这么熟稔? 按理来说,他们应该不存在暴露的可能,更不存在得罪这两位老人家的可能,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跟西家人打过交道——谁会刻意去关注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但现在——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兄长,直接动手审问他的来历吧。”陈老夫人看着玩心大起的西老爷子,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老先生,老夫人。”特工同志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得,他这显然是在这两位老人家认准了目标的前提下被抓的,多说多错,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这件事找机会通知给半山,转念便有了决定的特工同志认真道:“我不是坏人——” “是你们。”西老爷子笑容不变,慢悠悠地念完了今晚走过一遭的屋子,又热心肠地提醒了一句:“你们应该对我们挺熟的才对呀。” “……”这是四合院附近的同志们都栽了的意思?特工同志面色微变,顿感事情愈发严重了,忙含糊其词地说道:“老先生,我们的身份,暂时不方便透露,但请您相信我们之所以藏在胡同里,是绝对没有恶意的。” 熟不熟的,是不能认的,特工同志眼神真诚,背后却浸出了冷汗,西老爷子和陈老夫人显见都不是好糊弄的老人家,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陈老夫人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作为曾经在二路胡同里被西玲首长揍过、并见识过西玲首长‘特异功能’的特工之一,他觉得,西玲首长的凶残作风,极有可能是家传。 另一边,负责扮演酗酒醉汉的特工同志在确认了西老爷子和陈老夫人已经离开了之后,就倏地睁开了眼睛,面上不省人事的醉态也转瞬褪去了。 一身酒气的特工同志扭动着肢关节,将被捆绑住的双手转到了身前——在西老先生和陈老夫人闯进来了的一瞬,他真是用尽了毕生的演技,才没有露出破绽,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被谨慎的西老爷子和陈老夫人绑住了手脚。 想起西老爷子在离开的时候说起的‘第一个’,特工同志不由得又加快了几分动作,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将目前的情况通知给了半山。 深夜,半山里气氛安静。 特情专案组的其他组员都不在,只余终于得以休息的杨文滨和张国庆坐在会议桌前,捧着茶闲聊。 杨文滨坐在会议桌前,揉着眉心,有些无奈地说道:“因为西玲首长送得那些礼物,首长们是吃不香睡不好,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坚守在工作岗位上,一口气就能把咱们国家的综合科技水平提升到足以支撑第四次电子技术交易的水平。” “第四次的交易内容已经定下了?”张国庆问道,他们的权限比特情专案组的其他组员要高,所知的内情也更为详细。 “嗯。”杨文滨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现在就是时间问题了。” 张国庆和杨文滨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底看见了难掩的激动和兴奋,错开视线,俩人都在默默地平复着心情。 电话铃声,就是在此时响起的。 “是九源茶楼的来电。”张国庆一边说,一边接起了电话,片刻后,张国庆面色凝重地挂了电话,扭头朝杨文滨说道:“出事了!” ◇◆◇ 雨势渐小。 绵绵细雨在空中徐徐飘荡着,却使得凉意更甚。 轻微又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西玲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抬眼看向窗外,仍是黑漆漆的一片。 慢吞吞地翻身坐起下了床,西玲打开了房门,皱了皱眉:“纪兴贤?” “首长,出事了。”一路以极限车速狂飙到军武营的纪兴贤低声急道:“麻烦您现在就跟我下楼。” “哦。”西玲莫名心下一凛,转身拿上了外套,就跟着纪兴贤悄无声息地下了楼。馅饼迷迷糊糊地往西玲的肩膀上一趴,也跟着离开了。 吉普车疾驶出了军武营。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