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得倒像,这郡公也不是全无是处。郑府尹缓缓地道:“本府说说,你看对不对。你与那卫氏有了奸情,并生有一子。不知何处露了端倪,引起了赵大怀疑,故而赵大与卫氏发生口角,所以婢子才听到‘有人’的话。” 郑府尹语速渐快:“这通奸,大小也是个罪名,你怕赵大找你去闹,被人知道,故而带着家奴、伙同卫氏,便在赵家打伤打晕甚至杀了赵大,并通过地下密道运回家中。又砍了头颅,收拾干净,用马车载去平康坊,丢在东回北曲。” “许是卫氏早知道赵大认识常丹娘,告诉了你,所以你才这般嫁祸的。你那荷包便是搬运尸体时不小心掉下的。本府的推测,没什么差错吧?还不速速从实招来!”说到后面便有些疾言厉色的意思了。 穆咏面色苍白,不断摇头:“不是,我没杀赵大,我不知道,不是我!”显是精神已濒错乱。 郑府尹冷哼一声,若不是你身上有爵,一顿板子下去,就都招了。审这种人实在束手束脚,郑府尹想着初步审出个头绪来,写了奏表,把他往大理寺一送,也就完了,便挥挥手,让人把他带下去。 然后提审卫氏。 卫氏与穆咏所言差不多,赵大买这宅子果然是她引导,“我告诉他听人说这坊里有便宜小宅,他为人吝啬,听了便宜二字,哪里还顾旁的,与其母商量过,便买了下来。” “……他想整一整后园,把那花厅改成暖房,好放花木。我说暖房要点炭,放那点子花木,不定能不能抵上炭钱呢,他才作罢。” “那日婢子听你与赵大口角‘有人’,是怎么回事?” “便是他说改暖房的事,我不让,他玩笑道,‘那房里莫不是有什么花妖精怪变的野男人勾了你的魂魄吧?’我心里吃惊,便说他,‘有人这种话不是随便说的,以为都跟你似的什么香的臭的都让她沾身子。’” “你果然早知道常丹娘的事?” 卫氏低头道:“是。” 郑府尹摇摇头,先买宅,再通奸,又用话拿捏反将丈夫,还有案发后的所作所为,世间怎会有如此奸诈的女子?目光扫到那边的周祈,郑府尹又觉得,这女子的奸诈倒也寻常,最怕那种又狡诈又泼皮又彪悍的…… 然而卫氏并不承认与穆咏合谋杀了赵大,“他真的是失踪了。或许真是被平康坊那妓子杀了也不一定。” 郑府尹对她可没有什么顾忌,当下便上了刑,然卫氏依旧死咬着未曾杀夫。 “铁证如山,你死咬着又有何益?你以为不说,本官便奈何你不得?”说着,郑府尹便要加刑,却见谢少卿看自己,似有话说,便改而挥挥手,让人把卫氏带了下去。 几人回到偏厅。 郑府尹笑道:“刚才在堂上,某观子正似有话说。” “是下官打扰郑公问案了。”谢庸带些歉意地笑道。 “你我之间还说这个,”郑府尹责怪他,“子正尽管讲来。” “从案情进展和堂审上看,此案尚有颇多疑点。那赵大是初一日失踪,而平康男尸是初四晚间被杀,若那男尸是赵大,中间空的这几天是为了什么?这不是绑架案,中间要索要赎金;那男尸身上亦无折磨伤,故而这几天也不是穆咏在折磨他。” 郑府尹略沉吟:“许是在犹豫吧?毕竟杀个人,不是杀只鸡。” 谢庸接着道:“还有那空荷包,看今日堂审,确实是盛安郡公的,但他戴个空荷包,还恰掉在抛尸处,这也太奇怪太巧合了些吧?” 这个就连郑府尹也解释不通。 “况且赵大是在外面失踪的,如何会在家中被杀?他尸体何以有酒气?还有其母那凶梦,那诡异的鬼哭……这里面疑点太多。下官以为,此案还要再查,倒不忙着定论。” 郑府尹兴头儿上被泼了一瓢凉水,不免心里有些不快。但转即又想,是该砸夯实些,常言破船尚有三千钉呢,盛安郡公府虽没落了,但到底有底子在,若出了差错,被其反咬,倒也着实麻烦。 郑府尹又恢复了笑脸:“那依子正看,我们当从何处查起呢?” “还是先查查那几日穆咏的行踪吧。赵家也要再去看看。” 第17章 双黄鸡蛋 崔熠去审一同带到京兆府的盛安郡公府仆从,谢庸和周祈则辞别郑府尹出来。 周祈胡噜胡噜肚子,“你说老郑怎么就这么抠呢?也不说留咱们在京兆吃个饭。跟京兆府打交道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京兆公厨饭堂朝哪儿开呢。” 谢庸淡淡地道:“大约是看你吃果子的样子,怕明日还要出去买碗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