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是对专业上的事情不是懂太多,但branden专业和这个相关,他边看手里的手术记录,边听耿迟讲着,只在最后结束时,反问了一句:“刚才所介绍的病例当中,现在只有那个三尖瓣闭锁的病人还在住院对吗?” “是。”耿迟回他。 branden点头致谢,侧头跟坐在他左侧的应如是耳语了几句。 随后,就见后者点点头,看向坐在斜对面的山诣青,“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想要去病房看一下这个病人的具体恢复情况,ok吗?” 山诣青闻言,本来放在桌上的手,微不可察的动了动。 随后不动声色道,“这个患者的情况比较特殊,病人家属和其他一部分来比也不是那么的容易配合,所以如果我们一下去这么多人的话,恐怕——” “您误会了山教授,”branden打断他,礼貌笑了笑,“只是我和yvonne两个人,其他人不去的。” “以医护人员的身份,在您查房的时候跟在您身边了解一下就可以。” 山诣青在自己团队不太理解的眼神中,沉默了一瞬。 在他们看来,考察团队的“实地考察”是情理之中,无可厚非的事。 山医生的沉默,隐隐是让他们觉得出来点不对劲的。 可这错觉也仅维持了很短的时间,因为紧接着,山诣青已经点头应了声。 只不过他抬腕看了看时间,后看着他们淡声道,“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还是先吃了午饭,下午再去吧,可以吗?” branden无可厚非的点头,“当然。” * 午饭后。 应如是和branden穿上医院临时找来的两件白大褂儿,以“实习医生”的身份跟在山诣青和耿迟身后,到了病房。 自从荣欣出院后,这一个多月,刘美巧对面的床铺新旧病患换了好些个。 只有她,无神的眼神,每天望着他们的来来往往,无欲无求。 无欲无求。 这也是应如是在第一眼见到刘美巧这个人时,内心里唯一的感觉。 如果她没记错,早晨手术记录里的介绍,这个叫刘美巧的姑娘和她一样,都是27岁。 应如是以前没见过她,所以并不太清楚以前的她是什么样子的,现在的刘美巧看起来很瘦,本就宽松的病号服穿在她身上,更显得她有些弱不禁风。 一旁的branden在山诣青例行询问日常情况时,偏头小声跟应如是说,“三尖瓣闭锁这个病症在先心病里属于发绀型,患病的人皮肤会泛紫色,严重的整个人都会呈青紫色。” 应如是看了眼病床上刘美巧惨白的脸色,有些疑惑的挑眉看了眼他。 branden看了眼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回看着她低声开玩笑,“所以看她脸色,恢复的不错。” 应如是好笑的看了眼他:“……” 恰巧在这时候,山诣青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不动声色的,没说话。 只是继续看着刘母,问一些日常问题。 而刘母令人费解的不配合,“十年如一日。” branden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但应如是却听得懂。 如果以早晨山诣青所形容的“不太配合”是真的说的太委婉了。 从他们进来开始,刘母的手就在上衣口袋里兜着没有伸出来过,对于山诣青问的一些日常问题也一副爱搭不理的神态,而女儿就像一个瓷白娃娃一样,不张口不说话。 一旁的耿迟把山诣青问完的一些日常问题记录完毕,合上手里的文件夹,继续“病患家属虐我三百遍,我待病患家属如初恋”的笑着跟刘母闲闲聊道,“前几天看叔叔一直有来照顾闺女,今天没在呀?” 刘母看了山诣青一眼,表情似乎不太愿意再说话,但不知为何,皱着眉还是说了。 嗓音沙哑道,“单位中午给他打电话叫回去,刚回去了。” “哦对了,”耿迟恍然了一下,“我听说叔叔现在工作就是在南城哈,不知道——” “耿迟。” 山诣青在这时候开口。 “嗯,”耿迟话头被打断,下意识应了声后又反问,“啊?” “东西都记好了吗?” “记好了。” “好了就走,一会儿还有会要开。” “……”哦。 可是,不是你以前跟我说查完房之后不要急着马上离开,时间允许的情况下要多跟患者他们聊两句“交交心”的吗… 山医生的心,海底的针。 * 身为“实习医生”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