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头号犯罪嫌疑人在他们公司啊!”萧朗扬了扬手中的警务通,说,“崔振的户籍资料登记也是公司的地址。” “长得挺年轻啊。”凌漠凑过头,看了一眼崔振的户籍照片。照片上,一张清秀的瓜子脸,短发,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出头。他发现唐铛铛也同样注视着这张照片,崔振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个陌生人,但她却从未察觉到父亲和崔阿姨竟然会有如此深的羁绊……这么多年来,父亲瞒着自己都做了什么? 感受到了凌漠的注视,唐铛铛抬起头来,仿佛没事人一样,继续投入萧家兄弟的讨论当中。 “可是,你想想。山魈被捕都十多天了。这十多天里,崔振亲自组织了劫囚的活动,然后就是逃离,再是受重伤。那么,她肯定已经不在公司上班了。”萧望说,“既然不在公司里上班,你凭什么因为一个无关的人去搜查一家公司?” “我们要想办法查。”凌漠说,“虽然她不在公司,但从林场案的情况看起来,她极有可能回到了南安,并且现在在养伤。我们目前能找到她的唯一途径,就是这家公司。在公司里调查,寻找到崔振在南安的住处,说不准就有所发现了。” “可是,凡事都要依法。”萧望说,“我们必须在法律的框架内行事。” “是,我知道,程序合法比什么都重要。”凌漠点头认可。 “提取证据的话,程序必须合法。但是,我们只是找一些蛛丝马迹,寻找线索,就没那么多框框架架了吧。”萧朗坏笑着说。 萧望看了看弟弟,笑了笑,说:“明天我们休整一天,你们要去做什么,我就不管了。” 萧朗和凌漠对视一笑。 第二天一早,萧朗开着万斤顶带着凌漠向南安市鸿港生物制剂有限公司开去。路上,凌漠问道:“你有什么计划,总要先说说吧。” 萧朗惊讶地看了一眼凌漠,说:“喂,你是读心者,这些事儿不应该是你来考虑的吗?” “你没想好办法?”凌漠说,“没想好办法你昨天朝我笑什么?” “我啥时候朝你笑了?”萧朗说。 “真是服了你了,没个计划就直接闯门啊?”凌漠说,“这个公司上次被清查过以后,对行政部门肯定非常抵触。作为生物制剂企业,既然没被查出问题,肯定更加理直气壮。咱们要是亮明身份,他们不会给我们任何指引和帮助。装成记者采访也不行,毕竟上次的舆论导向让这家公司亏损不少,他们对记者也是很抵触的。” “行了行了,逗你呢,昨晚我就把道具给准备了。”萧朗指了指后排。 后排放着一卷白色的布,看不清上面画着什么。 不一会儿,万斤顶开到了生物制剂公司的大门口,萧朗把车藏在了一个隐蔽的角落,然后拿着白布和凌漠一起走到了门口。 此时,正是上班的时间,工厂门口总有三三两两的职工上班经过。白布的两边各有一根竹竿,萧朗递给凌漠一根,然后自己用力拉另一根竹竿。一条白色的条幅就被两人拉开了。 “黑心企业剥削员工,还我血汗钱!” 凌漠看了看条幅,一脸黑线,吐槽道:“我以为你出了个什么点子呢,搞半天拉我来当医闹!” “面部表情悲伤点。”萧朗小声提醒,“我跟你说,这种法子最好使了,他们公司经历过一轮舆论风波了,对这种事情肯定重视得很。不信你看,一会儿董事长就来了。” 果然,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五十多岁、戴着眼镜、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男人走出了厂门。 “你们这两个年轻人是谁啊?”男人虽然强做绅士状,但是眉间掩饰不住厌恶之情,“我都不认识你们,你们又没在我们公司做过,我怎么就剥削你们了?” “你是不认识我,但你认识崔振吧。”凌漠声音中充满了悲痛,“她是你们几十年的老员工了。” 凌漠从一脸黑线,到进入角色,只需要一秒钟的时间。这样的表演,让萧朗差点笑喷了出来。 “崔振?你们是崔总什么人?”男人并没有注意到萧朗强忍笑意的尴尬表情,而是警惕地说道。 “我妈。”凌漠说。 萧朗噗的一声喷了出来,然后连忙用咳嗽、呕吐状来掩饰。 “你看,我表弟都染上病了,这都吐了。”凌漠一脸悲伤地说道。 “你妈?”男人一脸狐疑地说,“不可能吧。崔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