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警方对此事的高度重视而惊讶。既然警方高度重视,他们自然有明确的服从情绪,而这种服从情绪,从某种程度上就决定了他们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尤其是交代完毕后的逃离反应,是为自己所犯错误的后果表示极度的担心,这更加印证了他们交代的确实就是事实。 凌漠把他们的反应都记录在案,这些数据即便是放到唐骏的面前,唐骏也一定会得出同样的结论。 “那你这个在哪里找到的?”萧朗抢过凌漠手里的物证袋,左看右看。 “更衣室。”凌漠说,“是她换下来的。” “证据确凿啊,找到这个女人,一切谜团就解开了。”萧朗自信满满地说。 “证据确凿?靠那个还不够。”程子墨也加入了他们的对话,一边走,一边摘下头套,说,“还得看我这个的。” “你这又是什么?”萧朗好奇地去看程子墨手中的物证袋。 “现场我们勘查过了,包括icu,包括凌漠找到衣服的更衣室。”程子墨说,“进入icu前都要戴手套、头套、口罩和鞋套,和我们现场勘查差不多,所以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不可能被发现。更衣室则比较简陋,没有能够留下指纹或足迹的客体条件。” “那你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给被害人输液的点滴管。”程子墨说,“我在点滴管的悬壶上发现了一个三角形的针眼,针眼的旁边,看起来有人体油脂黏附上去的痕迹。” “一般医院的注射器都是圆形针眼,三角形针眼不常见,看来这就是杀死‘幽灵骑士’的关键东西。”凌漠沉吟道,“而且,注射的时候如果皮肤碰到了悬壶,就有可能留下皮脂腺的痕迹,这是有望做出dna的。”【注:皮脂腺,是附属于皮肤的一个重要腺体,它的分布很广,几乎遍布全身,可分泌皮脂。】 “这个我懂,我妈肯定能给做出来。”萧朗打断了凌漠的话,朝程子墨竖了竖大拇指。 程子墨轻轻地吐了口香糖,骄傲地说:“那是自然,我去找傅阿姨检验鉴定啦。” “这个靠dna数据库比对有戏吗?”萧朗又担心道。 “走,看看铛铛那边怎么样。”说完,凌漠率先向楼下的皮卡丘走去。 “等等,什么铛铛?你什么时候开始光喊名字不带姓了?你们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熟了?喂!”萧朗追了出去。 二人刚走近皮卡丘,唐铛铛正好从车里钻了出来,手里举着一张刚刚打印出来的照片,看到凌漠就直接递了过去,说:“凌漠,你快看看,这个人你有没有见过?” “为什么先给他看?就不能先让我看吗?”萧朗一脸受了打击的模样,伸手想抢凌漠手里的照片。 “哎,别闹——你就一脸盲,先看了又有什么用嘛!”唐铛铛笑道,“这可是我从轿车监控的截图里好不容易挑出的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女子的照片。这个高清摄像探头是从车祸现场到医院的一条路上的。虽然是晚上,拍摄条件差,但我还是把照片给还原到这么清楚,至少五官勉强可以看清了吧!是不是很棒?” “太棒了,太棒了,我们家大小姐最棒了。”萧朗学着唐铛铛的口气,由衷地拍手道,探头看了看凌漠手里的照片,“看这眉眼,和icu拍下的凶手有点相似呀。” 凌漠没有吱声,一双犀利的眼睛盯着照片看了许久,说:“我怎么觉得,她像h?” “h?”萧朗一脸茫然,“什么h?” “h的dna在库里应该有,快找傅主任,如果悬壶上的dna和h有亲缘关系,整个案子就清楚了!” 3 “靠这些便衣特警慢慢地疏散人,要疏散到什么时候啊?” 在“万斤顶”里待命,萧朗很快就觉得无聊了。他一会儿看看远处楼房的动静,一会儿看看手表,都快把手中的望远镜给捏碎了。 “没办法,至少我们的疏散工作不能被曹允发现。”凌漠耸了耸肩膀。 “聂哥还在禁闭室里呢!说不定还要被提审。”萧朗说。 “对啊,你说这警方怎么就这么迂腐呢?”程子墨说,“所有证据都已经指向了曹允,监控也看得出来当时聂哥是下楼帮助医护人员处置突发事件了,为什么还要关他禁闭?为什么还要不停地调查他?” “怕他是内鬼呗。”凌漠说,“而且,作为一个法医,聂哥确实缺乏一些侦查经验,他的行为是擅离职守了,给他处分也不为过。” “我能理解聂哥的想法。”程子墨说,“当时这些村民和医生发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