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突然来了却是白天偷看她,晚上又翻窗户,好在她一直不喜欢晚上有别人在屋里,这几天侍女都知趣地准备完汤沐后就退下。青木慢条斯理地擦干净身上的水,想着接下来该怎么糊弄这位小殿下。 想罢,她不仅大晚上劳心费力地梳了个简易发型,还裹得严严实实,打定主意不让某些人占一丝便宜。 至于把她折腾够呛后又偷偷转世的事情,哼哼,慢慢走着瞧吧。 她暗自坏笑,去了解黎束在的耳室,可怜的殿下连口茶水都没有,一脸局促又规矩地跪坐着,一副犯了错误等着被罚的样子。但是见她进来,却一时端着架子不知道怎么开口。 “殿下恕罪。”青木敷衍地行礼,“殿下大晚上翻窗进来,妾身有失远迎。” 解黎束被她噎的哑口无言,良久,自暴自弃地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对仍然低眉顺目行礼的人道,“罢了,你过来坐。” 青木起身,继续阴阳怪气:“妾身不坐了,妾身去给殿下泡茶,然后离殿下远些站着。” 青木才不怕他,现在屋里一个能帮他的人都没有,他又顾着端架子。何况,他要是敢叫人,就叫儿子起来揍到他服气。 她给解黎束端来茶,然后也不走,就站在一边直勾勾地盯着他喝,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举动有何不妥。 饶是解黎束再好的涵养和脾气,也被盯得心里古怪,还来不及抿出茶的滋味就咽了下去。 本来他就没和什么女子打过交道,姐姐们也都是温婉淑静的公主,他心里越发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如此莽撞行事。 “你……”解黎束顿了顿,觉得这样讲有点唐突,可是若称呼“夫人”,好像,好像也不妥。 “你坐下来说话吧。”他尽量把自己的语气放轻柔一些。 青木望着这满是胶原蛋白的脸,心随手动,走上前去掐了掐。 “殿下的脸真嫩。” 解黎束被她突然孟浪的举动吓得猝不及防,被壁咚在墙角一动也不敢动。 精致的眉目,修长的手指,就连喝茶的样子,也像极了曾经的阿虹。 这果然就是他的转世么,青木端起这陌生又熟悉的脸打量着,索性靠到了他的怀里。 唔,怀里的感觉也很像。 可是儿子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爹,也不知道他们孔雀寨这法术是个什么逻辑,真的不会找错人么。 在她还有闲心思考这些有的没的时候,另一位当事人已经快被吓傻了。 他僵硬地靠着身后的墙壁,被她无礼地又捏又摸又靠,但是一想到这可能是他宠幸过的女子,便一动都不敢动,也不敢推开。 终于,他鼓足勇气道:“这位夫人,能不能……” “这位夫人?”青木抬头瞪他。 “好啊你,当初哄骗妾身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儿子都这么大了,叫人家这位夫人。”她一边捶他胸口一边坐正。 “这,这怎么可能。”旁边的人任由她捶着,却涨着脸为自己辩解,“这种于礼不合的话我怎么会说,你,你还是不要诓骗我了。” 顿了顿,他又觉得自己说得太重,补充道:“我知你心中委屈……我,我定会给你和孩儿名分,但是你要先告诉我,我们在何时何地见的面……”他越说话音越小,越说越汗颜,不知为何,明明是能够理直气壮的事,可他总是在她面前先败下阵来。 “你连我们在哪里见面都不记得了?”青木顺着他的话怔怔道。 一半是为了搪塞和糊弄,一半是一种说不明的酸楚爬上心头。这真的是阿虹么,她在心里笑了笑。她没见过少年时的阿虹,不知道若是阿虹的年少时光也如此幸福美满,会不会和他一样的性子。 也不知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