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此时恐怕早已经定下来。” 谢老夫人冷笑一声:“你孙女做了那样伤人的事情,她还要完全不在意才算是大气?她这样的才是正常反应。武宁侯陆岳若在京都,我怕他打上你谢府的门!” “妇人之见,已经发生的事情没办法改变的时候,自然就要寻找共同的利益和解决办法。况且当初我对陆岳有恩,他怎么都得给我这个面子。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一定要尽快定下到时候才不至于被动。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谢老夫人打断他:“别跟我说,我一身老骨头折腾不动了。你对他有恩?你独具慧眼一眼就看出从未上过战场的陆岳有领军之能?不过是为了糊弄先帝又为了显示自己仁义罢了,可别再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说着便躺倒在床,闭上双目一语不发。 谢太师说道:“无论如何,机会是我给他的,怎么不算有恩?” 看着谢老夫人背对着他一言不发的样子,谢太师怒道:“为了那件事情,你到底要生气多久?都跟你说过了我不会认,不会影响家里的,你这越老气性越大了!” 谢老夫人懒得理他,一句话都不说。 谢太师气急,终究又一次拂袖而去。 ………… 相宜阁今天的生意还行,已经换上了一身员工服的柳月怜坐在柜台后面,低着头专心致志的看着前些天店里面的账务,看样子适应的不错。 殊不知,柳月怜得知这些账,都是由小公子这个东家做出来的时候,心里更是惊讶。 与她往常在家里看到的记账方法并不太一样。 每天的账最开始就记着昨天店里剩余的存货及预估价值,以及店铺中放的钱数。而每天的账务最后,则是对今天剩余货品的盘点,以及卖出货品数量与金额是否能对的上。 中间的记账则是每一次记账,都分成了两个部分。每一次的账务变动,在这两个部分都有记载,存货及预估值的部分会减少,而店内金额部分则会增加,每一笔都有迹可循清晰明了。 复查的时候,小笔的账务甚至都不用算盘计算,只有不太确定的再用算盘算算,看到最后都对的上,跟她学过的那种,动辄清算整本账务的方法比起来,真的是方便太多了。 看着姜邈进店,柳月怜不由的投去了敬佩的目光,这小公子小小年纪不仅心地善良,竟然也这么聪慧博学?想想她当时那些故作自信的话,不由的有点羞愧的红了脸。 “如何?可还习惯?”姜邈看见柳月怜看她,便顺口问道。 柳月怜连忙站起来回答:“东家,都挺习惯的。只是东家这记账方法月怜不曾见过,实在是太方便了,是东家自己想出来的吗?” 姜邈连忙摇摇手,这只是她为了方便,下意识根据以前的经验自己搞出来的简单版而已:“并非我想出来的,我也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你今日先试着以这个方法记账,有什么不明白可以来问我。” 正在这时,牙行的陶旺找上了门,一看姜邈正好在喜不自胜,开门见山高兴的说道:“姜老板好消息好消息,我已经联系好了那农庄的卖家,他刚好今天有空,不知道姜老板你方不方便?” 姜邈也很是高兴,如果今天能定下来的话,那她明天收拾收拾应该就可以开动生产了,确实是个好消息。 当下姜邈便跟店里交代了一声,带着余安坐上马车,往北郊那个农庄赶去。 店里的人才知道东家要买农庄了,这次倒是都很高兴而不是担心了,反而觉得东家总算是做了一次正确的决定。 在他们心里,土地才是一个人的根,哪怕这铺子再挣钱,都觉得像是无根浮萍一般。而土地在那里,才能让人心安。 姜邈带着人一路往农庄而去,见到农庄的时候,姜邈心中的满意又多了几分。 这个农庄的主人并没有因为要卖掉了而将农庄荒废掉,反而看起来收拾的很不错,在春天这个季节,显示出一片勃勃生机的感觉。在陶旺的引领之下,姜邈见到了这个面带愁苦之色的原主人。 “这个农庄曾经是父亲最喜欢的,打理起来也用了很多的心思,不仅地里没有荒废,山上的山地也都种了不少的东西,若非迫不得已,家里人都是不赞成卖的,唉。” 原主人的身上还带着些养尊处优的痕迹,但此时早已经被眼神中的疲惫感遮掩了大半。 姜邈往农庄背后依靠的山上看去,入目之处竟然有一片桃花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