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护的住我。” 天知道贺屿安的心死了多少日了,可唯有此刻才算是鲜活的跳着。 姜笙的眼眸看向外头的飘零的雪到:“你陪我去看看雪可成?” 他们亦是在雪下相遇,贺屿安垂眸深深看了眼姜笙,到底是没舍得与她在置气,哽着嗓音应了句“好。” 姜笙身子刚好,贺屿安怕她见了风,便将她护在自己的大氅下,男人温热的体温一直暖着姜笙,待再见光时,她一抬头便瞧见已被带到了一开阔的梅园。 贺屿安拥着姜笙坐在廊下,看着前头飘零的雪花,姜笙忽问道:“太子死了,圣上可追究你我?” 贺屿安闻声眼眸闪了闪道:“太子死的悄无声息,并无旁人发现,皇帝只当他是逃出了城,派人寻了几趟无果,便搁置不再提了。” 一听如此,姜笙才算是放了心,贺屿安忽然道:“岳父的事情,皇帝虽未明宣太子的恶心,却追封了你父亲,赐牌位荣归故里。待明年冬时,我陪你回锦州看看可好?” 姜笙闻声一顿,有些不解:“为何非要是明年冬天?太冷了,那么长的路,可不好走了。” 她有些娇气的抱怨道,她至今都难忘记当年自己寒冬时节赶路来国公府的经历,实在是太冷太难磨了。 贺屿安有些含糊不清道:“明年我有些事要办,估摸着一耽搁便是大半年。” 姜笙闻声有些诧异,知道三日后,她反应过来,贺屿安手说的事是什么事。 那有什么皇帝不追究的事,原都是骗人的幌子,城门口,姜笙将人送到快要送里京城她才后知后觉,看着面前身披盔甲的贺屿安,姜笙不禁红了眼眶。 贺屿安却是刮了刮她鼻尖道:“你骗我一回,我也骗你一回,这可是扯平了。” “是因为太子?” 贺屿安点头道:“圣上到底是心里窝着火的,不磨一磨我,怎可能泄愤,我与陆然这回是去战场将功抵过的,圣上说了,若有战功便可既往不咎,若是罢了,便削了我爵位,将我派至偏远。” 见姜笙眼眶越发红了,贺屿安怕乱了心,没再等她说话,只匆匆又交代了两句便要离去,只是刚转身便被姜笙拉扯住盔甲,姜笙看着他道:“我等你回来。” 贺屿安抿唇笑了笑,似阳春里的暖阳一般,点头应了声:一定。 尧京仍旧是歌舞升平,偏远的远疆却是战火不停,三月时,一封信从尧京飞出,几经辗转才送至战地,贺屿安收道士,已是夏日六月了。 陆然一听来了家信,竟是连伤都未来及顾,瘸着腿便直往贺屿安帐内奔去, 撩开帐帘便道:“信呢?不是说来了家信了?” 贺屿安的手刚拆开信封,只淡淡扫了他一眼道:“又没你的信,你急甚?” 陆然被他一梗,白了她一眼道:“上面可有提到我什么?阿浓,可说道我了?” 贺屿安却是轻笑出了声:“痴心妄想,你忘了临走时她恨不能吃了你的样子?” 陆然却是不肯死心,凑着头看过去,却见贺屿安眉宇一凛,神色忽的就是一僵,好似是呆愣在了原地。 陆然心下一惊,以为是生了什么事,侧头看去,见信上所言也是一愣:“嫂子有身孕了?” 他细细看了眼信件上落款的日期,这么算,已有孕七月了。 “恭喜,那还有两三月便要生了。”陆然还不忘恭喜贺屿安,却见贺屿安忽的起身,便往门外奔去,陆然在后喊了一声问他:“欸!你去作甚?” 贺屿安掀开帘幕的手顿了顿道:“去寻二皇子,这战事再拖不得了。”而后又转身看向陆然道:“你莫闲着,也跟着来!” 九月,战胜的消息便传进了尧京,贺秋浓听到消息便忙不停的奔去贺府新宅,却见姜笙面上虽欣喜,面色却惨白一片,贺秋浓正想问出了什么事,姜笙猛地拉住了她强忍着道:“阿浓,我,我,我要生了!” 姜笙要生了,这消息一散开,国公府便忙乱开来,毕竟是第一胎,姜笙又体弱,这整整熬了两个时辰都未有动静。 贺秋浓站在门外翘首盼着,一颗心便这么高悬着,她听着里头时不时的惨叫声,心里便似纠成了一团,她左右是坐不住的,便四处张望着,忽见她眼睛一定,而后便是眨了眨眼睛,好似一幅生了错觉的样子。 她忽拉住一旁的桃心问道:“桃心,可是我看错了?是不是三哥哥回来了?” 桃心闻声忙看去,而后欣喜道:“姑娘,世子回来了!真的是回来了!” 说话间贺屿安便到了门口,他人一到廊下,便听见一声响亮的婴孩啼哭声,而后是应接不暇的恭贺声,贺屿安想也未想便推门而入,众人一见贺屿安皆是一愣,贺屿安无视众人径直到姜笙榻前,见她已累的昏睡过去,面上皆是心疼。 长公主将包好的孩子交给了贺屿安,贺屿安垂眸看他皆是温情,抚了抚姜笙的额头道:“辛苦了。” --完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