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贺秋浓,小心翼翼问道:“长公主真的要......” 贺秋浓比之贺屿安要迟钝许多,即便知道父母之间感情一般,也未想到竟会走到这一步,初闻时她也找长公主闹过,只是后来李嬷嬷与她说了些贴心话,她才明白过来,原来父亲一贯都很冷遇母亲,再加上这回外祖母这么一闹,也难怪会如此了。 贺秋浓嗤了一声:“闹吧,闹吧,这回可算是如她老人家的意了。” 盛枝闻声有些唏嘘道:“临到老,争了一辈子的东西却被她自己闹散了,哎......” 姜笙面上笑意渐渐淡去,无意识的摩挲着手腕上的黄瑙手串,盛枝见气氛过于严肃,抿了抿唇有意岔开话题道:“你这串子好看的很,谁送的?” 姜笙这才回神,抬了抬手道:“我兄长送的。” 一说起这个兄长,两个小姑娘都来了兴致,盛枝尤为明显,搁下手中的葡萄凑近姜笙道:“对了,你那兄长如何?” 如何?姜笙被她问的一愣,这话她要如何答,她勾唇含糊道:“等以后有机会你们见见便清楚了。” 只是没想到,这机会来的这样的快,两个小姑娘在姜笙这处赖到了日落黄昏,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这院子不大,倒是怪雅致的。”盛枝四处环顾了一眼,两人走上了院子里唯一算得上有些景致的木质小桥上。 贺秋浓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是不错,也算五脏俱全吧。” 盛枝见她这样,忽的就来了揶揄的兴致,戳了戳她的胸膛:“又是为着陆然?” 一说起陆然,贺秋浓的脸蓦然就是一垮,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蛋蓦然粉若海棠。 盛枝闻声纳罕道:“我见他待你很好啊,还有什么好愁的?” 贺去浓闻声嘴一撅,就是太好了,才愁呀,这家伙近来实在得寸进尺,总时不时的站她便宜,简直就是浪荡子,今晨起更过分,她晕乎乎起来,便觉得胸前有些异样,低头看去,原是那人得手伸进了兜兜里,正,正...... 简直就是放浪形骸!每回训他,偏他又扮作委屈可怜的样子,说什么既成立夫妻,他行礼又有她,实在是情难自禁..... 可这些话她又不能跟盛枝说,只白了她一眼道:“你知道什么!” 俗话说的话,背地里不能说人,盛枝眸光一闪,忽瞧见前头回廊下出现几人,她一眼就瞧见了走在最前头的陆然。 碰了碰贺秋浓道:“欸?那是不是你家那位?” 贺秋浓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不其然,恰与陆然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陆然一瞧见他,嘴角便掀起笑来,眸光的亮了许多,抬步便朝着她走来,眼里头似只有她。 “怎还未回府?”他轻声问道。 贺秋浓冲着她撅了撅嘴,而后对着他们身后的人躬了躬身,喊了句:“三哥哥。” 贺屿安闻声只嗯了一句。 她在人群中瞧见一陌生人,生的很是好看,只是眉心处有一道疤,她立时便反映过来,这该是姜笙的兄长吧。 她习惯性的转身正要与盛枝说,却见她的脸微微有些发红,低头瞧着脚尖。 怎么了这是? 今日盛阙也在,见贺秋浓如此乖巧的喊贺屿安,攀比心募的便出来了,偏偏盛枝却低着头不喊他,他耐不住脾气上前一步抬手便敲她的脑袋,摆起兄长的谱来:“没瞧见我?” 盛枝轻呼了一声,捂着头,面色有些窘迫的发红,眼神闪烁的看向他身后,只一眼又收了回来,咬了咬唇道:“看见了。” “嗯?” 盛枝有些不情愿的喊了句“大哥哥。” “嗯,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免得母亲担心。” 盛枝抿唇应了声“好。” “这位是姜笙的兄长,姜帜。”陆然见气氛有些尴尬,小姑娘被盛阙这厮为难的神色难堪,岔开了话题。 姜帜被点了名,自也知道陆然的意思,他上前一步微微躬身介绍道:“姜笙平日里多受两位照拂,姜帜谢过两位姑娘。” 作者有话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