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的公子。” 文成道:“这天下又不止一人姓姜,我家公子自也姓姜。” 贺孔氏闻声眼眸一转,目光打量着面前身着绯红官袍的男子,他气质斐然, 长身玉立, 承的是端方君子意, 一眼瞧便知非池中之物, 恰此时, 男子抬眸对上了她的视线。 “怎么会,怎么会呢?我儿竟不是状元?”姜王氏的心从云端瞬时跌落谷底,她本已状元亲娘自居了, 如今发现弄错了,一时间面子实在有些下不来。 文成眸光闪过一丝恶劣, 面上似恍然大悟道:“夫人莫不是姜许恣的母上?” 一说到姜许恣,姜王氏眸光便亮的:“对,对的!那是我儿。” “那确实是巧了, 姜公子虽不及我家公子,却也是榜眼, 小的在这恭贺姜夫人了。”文成身子一躬喜气洋洋的道喜, 这是第一个与她道喜的人,照例该得喜钱。 姜王氏虽不是尧京人,但这些规矩她也是懂得, 面色微微有些发僵, 诚然依旧失落于姜许恣与状元失之交臂, 即便如此顾忌着场面仍旧从怀里掏出喜钱来递给了文成:“好,好,赏你的。” 文成看的很开,这喜钱不接白不接,笑嘻嘻的便收了。 摸了摸,面上是肉眼可见的失落,轻轻“啧”了一身才收下,只是这般无异于在下姜王氏的脸。 这喜钱自然不多,姜王氏如今手头紧的很,就这些都是她身上的大半身家了。 姜王氏面上火辣辣的疼,是一刻钟也不愿意待下去了。再者姜许恣虽不是状元,但也是一甲的榜眼,她也需得道府门前去亲自迎接他去。 她抬步就要离去,老夫人却是顿下了脚步,目光仍旧打量着姜城南:“不知您在这处是?” 她要是没记错,这位状元爷是来找妹妹的,这偌大的贺府,怎会有新科状元的妹妹?莫不是三郎开窍了,竟在府中藏了人? 姜城南一直没开口,就是等着贺孔氏问,他眸光清冷看向她道:“是。”他顿了顿道:“老夫人既在此,我也与你打声招呼,也算是先礼了,今日我便要接人回去。” “状元爷的妹妹在贺府?是何时进的府,我怎不知?下人也是糊涂,也不知在这可有好生服侍。你如今高中,是该将人接回去的。”说着还转头看向一旁的陈妈妈。 姜城南抿着唇,嘴角带着讽刺笑意,轻嗤出了声:“她早便进了贺府了。”眯了眯眼又道:“方才她才被抱着回来。怎么,老夫人如此健忘?转头竟不记得了?” 被抱回来的? 老夫人与姜王氏对视一眼,姜王氏仍旧在状况外,根本没敢往姜笙是他妹妹的方向上细想。 倒是老夫人最先反应过来,犹如雷击一般,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看向姜城南道:“那丫头是你妹妹?怎么会,她不是父兄俱亡吗!” 姜城南唇角微微勾起,薄唇轻启:“劳老夫人惦记了,只是,我确实还活着。” 状况外的姜王氏这才反应过来,说话都磕磕巴巴的,指着姜城南道:“你是姜城南?” 姜城南面上自始至终都端着笑,只是阴仄的很,只见他点头:“出了些事,失忆了一阵儿,也是今才想起来,也或是我父太心疼了幼幼,恰叫我今日想起来了。” 姜王氏却是不信,看向老夫人道:“老夫人,你莫信他,姜笙她哥哥早死了,这事我可比谁都清楚,如今忽冒出来这位,也太过荒唐了,哪有死了五六年的人突然出来的,想也知道,不过是为了攀上贺家的关系罢了。” 贺孔氏抿了抿唇,心下似有巨浪骇过,她虽年岁大,但不也不至于似姜王氏这般拎不清情况,这位爷,现在这幅样子,哪里有半分要跟贺家攀关系的样子。 “醒了!醒了!大爷,姑娘醒了。”来人的是玉岁,小跑着便奔向院门,见人都扎堆在门口,忙刹下脚步。 一声大爷,尤其响亮。 姜城南闻声神色一紧,掀起衣袍抬脚便往里头去,只是迈进门的脚步顿了顿道:“劳老夫人这些年的照顾,姜某谨记在心,稍晚些劳烦列个清单,人我要接回去了,但也不好叫您白照顾,东西自是要补上的,当然,谢礼自也是不会少的。” 姜王氏眨了眨眼睛,瞧见姜城南往后院去,竟也无人拦他,她仍旧不相信,走到玉岁神色问道:“你昏头了,你喊他什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