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通了,本想着让孔灵乔进新宅的事晚些时候再提,见他要走,看了眼孔灵乔忙转身想也不想的拦道:“还有一事,需得与你说声,新宅子里再备两间宅子。” 贺屿安未置可否看向老夫人问道:“不知祖母有何用处?” 老夫人闻声一副替他们考虑的样子道:“姜笙此前未学过什么当家的本事,我这功夫得空,便去好好教一教她,怎么?不成吗?” “两间?祖母是要带多少丫鬟奴仆去?非要辟开主子的宅子与他们住?”他笑盈盈的看着老夫人,若非眼里的恶劣,老夫人简直要以为是自己想多了错怪了他。 孔灵乔闻言脸色募的便白了。 老夫人拉着孔灵乔,对着贺屿安斥责道:“胡言乱语什么!我是要带着乔丫头去,我身子不好,不能时时刻刻的盯着她,有乔丫头在,还能帮衬帮衬我!” 贺屿安闻声笑募的便淡了:“祖母,我看您近来是糊涂了!” 此话一出,在场皆是一惊,长公主反映过来,忙呵斥道:“三郎!你,你胡沁些什么!” “你,你疯了不成!咳咳.....你,你这个大逆不道的,是想气死我不成!”老夫人被气得直颤,险些气喘不过来要晕厥过去,孔灵乔忙上前轻声安抚,一双眸子泪盈盈的,很是楚楚可怜,被为难其中的样子。 “孔尚令才入朝为官,位居二品,隶属户部,是直属天子门下,我与太子的关系,老夫人是忘了不成,孔尚令还待字闺中的千金入住我新宅,老夫人是想让旁人议论孔尚令与太子及我关系匪浅?想引得圣上猜忌太子心思不纯?孔尚令连跳四级本就惹诸多视线猜想,太子明面上躲着还来不及,祖母倒是好笑,偏要往跟前凑去。”他神色越说越冷,将桌上的茶往地上一豁道:“祖母,你若想害我,倒不必如此拐着弯来!” 老夫人闻声面色一白,心咯噔一下,疑心贺屿安故意诓骗她,又回道:“乔丫头一贯便养在我身边,以往住得?现在便住不得了?” 贺屿安冷声道:“住不得!以往孔及令是什么官职,现在是什么官职!祖母若是忘记了,孙儿不嫌麻烦可再说一遍与你听!” 长公主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眼老夫人,才淡淡解释道:“圣上虽属意太子,但倒不至于现在就将手上权柄送出,尤其兴任官职,圣上惯来虽听举荐,但所思所想皆是自己做主,若是让他觉着孔尚令升任是由太子牵头引线将人送到自己跟前,无异于在他面前安插人手,必会多想,疑心太子已不甘只为储君......” 老夫人被吓得愣住,待回过神来忙摇头道:“祖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贺屿安轻笑一声,睨向老夫人道:“只是什么?是觉得孙儿这宅院太安生了想来与我添些堵,还是觉得孙儿官场太过顺遂特来与我设个坑?” 老夫人杵着拐杖,面上很是难过,一把年纪说话间尽是委屈:“我是你祖母,怎会故意害你,朝堂上的事,我这妇人能知道多少,虽考虑不周但皆是为了你好思量的。” 贺屿安募的起身道:“祖母既不知道朝堂上的,便少思量些事,莫因着为了我好,却无心之失将孙儿送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他说这话时,面上竟是认真,无半分玩笑的意思。拉着姜笙便起身要离去。 脚步忽然一顿,目光落在孔灵乔身上,嗤笑一声神色清冷道:“小时候只觉得你蠢,多年未见却是有些长进,不仅蠢还坏,我贺屿安是什么混不吝的人,你忘了不成?我早告诫过你,收起你那些心思,莫在我跟前现眼,我不吃你那套!” 孔灵乔面色一白,唇瓣微颤,似伤心欲绝看着他道:“表哥......” 贺屿安勾了勾唇,神色却越发的冷道:“有胆子再喊我一声表哥?”他顿了一下看了眼姜笙道:“表嫂都不知喊,喊什么表哥?” 说罢看都不看孔灵乔一眼,扶着姜笙便甩袖离去。 姜笙被贺屿安拉着出了院子,一路上就这么由着他牵着,长廊上洒扫的奴仆见世子爷面色不善,皆缩着脑袋放慢动作,生怕怵了这位爷的眉头。 灏郎阁的屋门“嘭”的一下就被关上,姜笙还未反应过来,被贺屿安拉着上上下下细细瞧了个遍,见无外伤松了口气,皱了皱眉头,也不问一句,竟是要扒她的衣裳。 姜笙忙伸手拦住:“我,我没事的。” 贺屿安手一顿,方才还冷的沁人的眸子此刻却是燃起了烛,亮晶晶的又暖人的很:“当真没受伤?” “没有,母亲与你来的及时,老夫人并未来得及责罚我。” 贺屿安闻声才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伸手一把便将她揽进了怀里,头贴在她的颈间,呼吸沉沉道:“我多怕没护住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