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认, 孔及令确实有些能耐, 但破格至此却不至于。 太子虽未替他在朝堂上说过一句话,但贺屿安却知道,孔及令升任其中少不了太子的手笔, 若非对他有利, 太子断不可能容他提升至此地位。 盛阙神色微重:“温屿, 你对他......” 贺屿安只淡淡道:“有些事我还无甚把握,待查清楚,我必如实相告,眼下只需你先信我。” 盛阙一贯知道贺屿安是什么性子,鲜少见他如此严肃,他深深看了贺屿安一眼,才道一声:“好。” 贺昱下朝便直奔离去,青书早候在宫门外,忙迎了上去,神色紧张道:“公子,那姑娘出事了。” 贺昱眯眼看向他,青书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好似要活不成了。” 贺昱皱眉脱了官帽递给了他:“怎么回事,不是说大好了吗?” “本是大好了,只是不知怎的,自前日起,她便起了自绝的心思,喂进去的药皆被她吐了出来。昨夜就发了高热,大夫说,她再如此,便是华佗在世也就至多只能续她三日的命了。”青书小心看了他一眼。 贺昱掀帘上了马车:“去南社小院。” 青书应是,忙驾马奔驰而去。 南社小院是记在谢婉名下的庄子,这庄子隐蔽,谢婉早已不打理,贺昱才将人安排在此,也算是较为放心的。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小院门前,贺昱已在马车上换了便服,不做耽搁便直奔后院。 刚到屋门前,便见府医一脸严肃的关门出来,一见贺昱忙躬身喊道:“公子。” 贺昱神色不愉,背手看向他问道:“怎么回事?” “这姑娘本就身子虚的很,又想不开断药,高热已起,再这么烧下去,老奴也无甚办法救她。”老先生叹了口气如实答道。 “强灌也不成?” 老先生抿唇:“倒也不是不成,但这姑娘铁了心求死,救的了今日,往后也未必活的下来。” 贺昱了然,甩了甩手便让他下去,他站在屋门前沉思,这未必是铁了心求死,不过是铁了心要他出面才是。 他面上浮起几分不耐烦,若不是拿她有用,死了便也罢了。 他到底是推开了屋门,缓步走了进去。 女人躺在床榻上,闻声侧目看去,她本生的应当很是貌美,即便病了卧榻这么久了,眉宇间江南女子的温婉之态仍旧清显,只是太瘦弱了,面上枯槁无半分血色,她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贺二公子?”她声音喑哑,眸中有些许茫然。 贺昱微微躬身;“何大姑娘,近来可好。” 何温姝波澜不惊的面上,难得出现几分情绪,她咧了咧起皮的唇:“何家早不认我这个女儿了,贺二公子不必如此称呼。” 贺昱倒是不意外她这个反应:“为何非要见我?甚至不惜断药。” 何温姝的手攥紧了手中的软被,忍不住一声声的咳嗽,她疲软的靠在床头,似一朵颓败的栀子一般,毫无生气,即便如此,她一双眸子仍旧清亮:“我倒想问问,贺二公子为何要救我?”何温姝不答反问道。 “举手之劳罢了。” 何温姝闻言仿若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即便嗓子犹如吞了千根针一般,咳嗽的几乎停不下,却仍旧喘着气道:“贺二公子,若是你当真真心救我,便不会将我囚在此处,即便不将我送至何家,也该将我送至舅舅家,你这般......与他有何区别?” 贺昱贯爱与聪明人谈话,他坐在圆桌前,倒了杯茶浅浅啄了一口道:“有区别的,我与他可不一样,他是将你囚做笼中鸟折磨你,而我,可救你。”他顿了一下又道:“你就不恨吗?” 何温姝何其敏锐,几乎是一瞬间便察觉到他话里的意思,眼里皆是震撼之色:“你知道他是谁?” 贺昱看向她,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