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浓闻声有些泄气,却又不很放弃道:“我见你好着很,没你陪着我也不想去了,仔细些就是了,不然我去求求祖母?她能点头你便哪都能去!” 说着便要起身,一把掀开了软被,她惯来说风就是雨,姜笙虽有些习惯了,但仍然有些哭笑不得,忙伸手拦住了她:“别别别,老夫人有她的打算,我这身子可好不容易养好,再去围猎场上吹风,这半个月的罪可是白受了,浓姐姐瞧瞧我可怜,可放过我吧。” 这春猎围狩她本也不想去,一是自己身子却是算不上大好,再来,她想如老夫人所愿避开小世子,不遇见便少生误会,乔姐姐已经误会如斯,让她静户至此,再生些误会,怕是会被赶出国公府,不能叫姨母为难,她只安生呆在这处就成。 贺秋浓见她一副卖乖的样子,不免有些心软,便又坐了回来,还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道:“你就是躲懒,你就与二哥哥那个书呆子呆在一处吧,看不闷死你!” 姜笙笑了笑道;“表哥也不去吗?” 贺秋浓摇了摇头:“不去,他本就不大爱参与这些场合,再来,估摸着是快要春闱了吧,便早派遣人说过了。” 姜笙垂下脑袋道:“那也好,也不至于我一人呆在府中无趣,还能找表哥读读书。” 贺秋浓却是翻了个白眼:“有了个书呆子便罢了,怎么你也要变成个小书呆子?那我可再不理你了!” 说罢便叉腰转头,一副不再不愿再搭理姜笙的样子,姜笙见状笑开了颜,嬉笑着便上前闹她,一时间小院里嬉笑欢乐生不断,格外和谐。 王妈妈出了小院便直奔老夫人屋舍,在门口处,恰遇着刚要离开的孔灵乔,王妈妈顿下了脚步静静的避在一旁,等着人离去。 孔灵乔却是注意到她,顿下了脚步,凑近身子道;“王妈妈来回禀南院的事儿?” 王妈妈滞了一下,才点了点头道了声“是”。 孔灵乔眼神一眯,而后向前又走了一步,言语带了几分威胁警告的意思道:“王妈妈,你是外祖母身边的老人了,有些话当讲,有些话不当讲,你当比我要清楚对吧。” 王妈妈敛下眸中的厌恶,垂下脑袋恭敬道:“老奴自然知道,劳姑娘费心了。” 孔灵乔见她一副温顺听教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眼一旁的小丫鬟,那小丫头会意,从袖子下掏出一把金瓜子来,小心翼翼捧到王妈妈面前。 孔灵乔勾了勾嘴角道:“王妈妈辛苦,这些便收着吧。” 王妈妈抬头看了眼孔灵乔,目光闪烁一下后,才犹豫似的伸出手来谢道:“那多谢姑娘赏赐了。” 孔灵乔见状嗤笑而来一声,面上更显一副施舍般高高在上的意味,甩了甩裙摆道:“王妈妈当好自己的差,自然赏赐多多,王妈妈是个聪明人,应道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王妈妈垂下脑袋,手托着金瓜子答道:“老奴知道。” 孔灵乔挑了挑眉头才道:“那最好不过了。”而后朝王妈妈示意点了点头,才趾高气昂的摆着衣袖翩然离去。 王妈妈捧着金瓜子,神色沉沉的目送着孔灵乔离去,而后摇了摇头才朝着老夫人的屋子走去。 老夫人刚默完经书,正歇在摇椅上,手掐着佛珠闭目养神,便听到下人来传王妈妈来了。 她动都未动,连眼睛都未睁开,屋子很快想起了王妈妈的动静。 “老夫人”。屋子里烟烛香味沉沉,屋子里还设有一个小佛龛。 老夫人闭目轻嗯了一声道:“如何?” 王妈妈了然老夫人问的就是姜笙,心领神会答道:“平和沉静,虽有些胆小,却是个知道分寸内敛的,心也善的很,老夫人可放心,这样的涵养非小户人家能养出来的,已故的姜大人将她养的很好,断然不会生出一些妄念来。” 老夫人手中的佛珠募的便停下,而后才睁开眼眸,目光如炬一般看向王妈妈,眯了眯眼睛道;“不过数日,便叫你如此夸赞?” 王妈妈面上仍旧肃穆一片,淡定坦然道:“心思纯净,一眼便能看透,唯恐她是伪装至此,老奴特地细致观察她许久,并无半分虚假。” 老夫人忽然道:“那她与灵乔,你更瞧好哪个?” 王妈妈被问的一愣,她自幼便服侍在老夫人身侧,已经五六十年了,她自是将老夫人对孔灵乔的宠溺看在眼里,若非宠溺无度,也不至于狂妄至此。 可越是如此,她便什么话也不能说。 王妈妈垂下脑袋道:“老奴不知,老夫人心里跟明镜似的,看的定必老奴清楚,我只会看人,却参不透事儿,老夫人这问实在难倒我了。” 老夫人却是被她逗笑了;“谁能比你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