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赫至极,要么是权柄在手,再或者在宫中身居要职,这十几位姑娘,家室品次最差的,父亲官职也位列五品。 “乔姐姐!”贺秋浓愤恨斥责道。 孔灵乔面上付浮出几分无辜来,还带着几分伤心道:“怎么了这是?可是我说错了什么?” 是没说错,简直言简意赅直戳中心,可,这般说,无异于伤口撒盐。 陈炽炽闻言附和道:“贺四姑娘,灵乔可也是你表姐,与她相比,不知要近了几倍不止,你怎胳膊肘向外拐,可是欺她脾气好,好欺辱?我既见了,可不能坐视不理由着你欺负她。” “到底是谁欺负谁?你们....” 眼见是气氛越演越烈,众人目光皆纷纷落在姜笙身上,目光□□,皆是嫌弃厌恶之意。 姜笙一把拉住正要发怒的贺秋浓,往前一步站在众人跟前,明明小小的身躯却显得格外挺拔,她抬眸看向陈炽炽道:“陈姑娘,姜笙自锦州来,父亲原是四品典仪,去岁去京述职的路上遇埋伏的山匪袭击,死在了路上,姜家确实只剩我一人,如此,姜笙可说明白了?若是还有要问的,直问便是。” 她一字一句说的明明白白,言语里无半分气愤与不堪,虽温温柔柔,却铿锵有力。 她从未觉得身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她虽在贺府谨小慎微,只因怕给姨母添麻烦,与她为难,到尧京这半月里,从未有过什么卑贱的想法。 她目光坦然直直的看向陈炽炽,反倒是让陈炽炽失了气势,一时间有些语塞道:“倒也没有旁的要问了。” 姜笙点了点头,转而看向其他人,又问道:“诸位可有旁的要问了?” 众人本也不想惹事,只是陈炽炽父亲为威远将军有实权在手,是故不敢得罪,平日里皆是捧着端着,眼下见得罪的是贺秋浓,皆警铃大作,纷纷摇头。 盛可见孔灵乔败下阵来,嗤笑似的看了她一眼,才上前一步调解道:“姜笙你莫怪,陈妹妹惯来就是口快,没旁的坏心思。”转而又对着众人要她们平时里见着多帮衬帮衬。 众人见有人出来打圆场,皆纷纷松了口气,点头笑着应是。孔灵乔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却无法发作,只得笑着与姜笙贺秋浓陪不是。 方才针锋相对的气氛渐渐融洽,恰此时一声“嘭”想,烟火自河岸便绽开,更将那最后一点不愉消失殆尽。 “来,今儿的莲花花灯还颇有心意,我特地让人备了两盏,贺妹妹,你瞧瞧喜不喜欢?”盛可说着便让一旁的侍女拿出两盏花灯来,花灯通体镂空,从里头有点点星火露出,四处便镂空的灯火照的纷亮,最有心意处,便是那灯火从外头看去,是个莲花模样,制造技艺实在是巧夺天工。 贺浓秋只淡然看了一眼,众人在前,她也不好驳她的面子,只是点头让一旁的婢女接下,转头对着姜笙道:“对了,我还没备花灯,盛大姑娘这个便送去我妹妹吧,我借花献佛,盛大姑娘不会怪我。” 盛可笑着道:“不会,我见四妹妹跟姜笙关系如此好,我也心生羡慕,这儿还有一盏,一并与你吧。” 说着便将两盏莲花镂空灯笼都递给了贺秋浓,出手戳阔不禁让一旁的贵女咋舌,纷纷对视一眼,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怎两人如此融洽。 贺秋浓笑着应下:“那我便敬谢不敏了,谢过盛大姑娘了。” 接过花灯,转动挑灯杆转动了下道:“走吧。” 说着便要拉着姜笙盛枝离去,盛可方才还笑着脸不禁有几分皲裂,伸手拦道:“你们去哪?要放长明灯了。” 贺秋浓回过头道:“我答应了小笙儿逛庙会,先不打扰诸位姐姐了。” 说着是头也不回的便带着人走了。 孔灵乔方才还郁闷的心,见盛可吃瘪的脸,募自便畅快许多,毕竟今日这遭,谁也没捞到好不是。 刚走出长亭,贺秋浓便转身对着一旁的姜笙道:“可被吓着了?” 姜笙心下微暖道:“我没事,姐姐放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