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偏就不动。 陈北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跟上了老道长,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道院。 老道长从屋里拿出毛笔和红绸带递给他们,又给她们拿了壶隔夜的茶,笑眯眯的任由他们造作。 陈北趴在桌子边写了希望周呈多笑笑,不要老是板着脸,不要老是拖着她锻炼,不要管东管西,让她实现做一条咸鱼的梦想。 周呈写了希望陈北健康快乐,永远能够追随自己的本心,活得顺遂。 两条红绸被挂去了院里槐树上,红条卷着绿撇,在风吹日晒里招摇。 十年过去了,院子没变,老道长更老了,胡子到了胸口,依旧背着自己的背筐在山里四处晃悠。 那两条红绸依旧在柳枝上,却被风吹雨打褪去了明丽的红,褪色成了暗淡的粉。 ——物是人非。 一会的功夫张道长就卸掉了竹筐丢给新收的小徒弟小杨,自己捧了本最新出的少女漫坐在石桌子前,慢悠悠的说:“两个人只要想在一起,那就一定能在一起。” “我还什么都没说,您就知道我想问什么了?”周呈忍不住笑起来,半眯着眼睛仰头看头顶纠缠在一块的绸带。 “你一脸苦相,根据我看少女漫画的经验,必然是为情所困。”老道长不正经惯了,笑着说:“还有,我刚刚只是在复述漫画里面的台词而已,你怎么不打自招了。” 周呈手上规矩的堆叠着他的西装外套,金边镜框下的眸子看不清神色。 此刻他脑子里突然想起前两天陈北对他说的话——不要太快沦陷,让我看看你有多恨我。 他眼底骤然涌上些自嘲,只压低了声音缓缓说:“我大概没有这种福气。” “你又怎么知道你没有这种福气呢?”老道长撇了他一眼,“年轻人应该有点朝气才对,我都快一百了,你看看我多有朝气。” 周呈站在院子里仰头看柳枝上交缠的绸带,风霜雨雪打过,上面黑色的墨迹都褪了色,只能依稀看清几个似是而非的字迹,他在过去和陈北坐过的石凳子上落座,指尖轻轻敲着大理石桌面。 张老道长捧着本少女漫看得正起劲,被他敲得心烦意乱,忍不住说道:“你到底要干嘛?” 周呈俯身从一旁的篮子里熟练的掏出了几根香,朝大殿里走去,一边走一边淡声回答:“敬香。” “敬香?”老道长盯着他的背影,暗暗咂舌,“敬香你挑弟子香?这不得跪一两个小时?” “这孩子真遇着事儿了啊……” 周呈也不知有没有听到他的话,进了殿将香供上后便背脊笔直的跪在了威严的三清像前。 老道长看的没趣,暗暗嘀咕起来:“现在的年轻人心事比我这个老头还多,也比我迷信……” 可张老道长觉得今儿真的是奇了,他这半个月都不一定来个人,今天这么热闹,一来来俩,还都是熟人。 他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陈北,默默给她递了杯隔夜的茶。 “您这么多年,招待人还是用老茶呢?”,陈北接过喝了一口,笑着吐槽道:“本来我今天看您的道观年久失修想帮您翻修的,您这态度,投资得扣钱。” “你这小女娃,过分了啊,我拿你当自家人才给的老茶,你看看,我也是喝的老茶,我徒弟也是,还有周呈,也喝的老茶!” 陈北拿杯子的手一顿,下意识问:“他现在在这吗?” 张道长颤巍巍的给手里的少女漫翻了个页,慢吞吞的说:“在啊,在里头奉三清呢。” 陈北有些诧异,大抵是没想到这么巧。 老道长猴精猴精的,只睨了她一眼,轻飘飘的说:“他啊,常来,都来了十来年了,遇到他不算什么。” 陈北听懂了他的言外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