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手腕轻悬,眼睫半垂,满目都是认真,无论什么时候看去都像副画似的赏心悦目。 那时他坐在别墅窗边刷题,陈北坐在他身侧百无聊赖,像只猫似的一下一下打乱了他的笔。 周呈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画符,随手抽了张黄纸,又用了写大楷的秀丽笔画一通陈北看不懂的符号最终折起放去了她手边。 陈北问他这是什么咒。 周呈少见的在笑,说是静止符,让她好好学习,不要偷懒,不要胡闹。 后来陈北和他去鹤枝山的万有观里游玩时顺手抛给了里头的老道士看才知道这是个简略的平安咒。 ——勒令太岁九御祥星北斗万和护佑她平安(1)。 陈北离开去往英国时,不留一丝牵挂,这道平安符也被她一同丢在了别墅里。 剩下的,还有十年前两个人买下的影片。 范围又多又广,从古到今,禁忌的,出格的,在那时看来令人无法理解的,都有。 陈北随手抽出来一张,丢进已经非常老旧的读碟机里,白色幕布上逐渐现出雪花似的白色光点,过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将这张可以称为老古董的影片放出来。 电影比起现在动辄1080p、4k蓝光的画质来说,只能讲一句模糊,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面纱,所有浓墨重彩的颜色以及娓娓道来的声音都透着股朦胧。 陈北并没有什么耐心,这部叫做《坠落》的外国文艺片充满悬疑和奇幻色彩,可依旧调动不了她的兴趣,只让她在电影加成的舒适环境中更快的入睡。 她想不通自己当初是如何拥有这样的耐心和周呈坐在客厅的幕布前把这部影片看完,又或者她并没有看完,毕竟和周呈到一起后她格外喜欢撩拨他,看他耳垂通红着克制自己的模样,然后再靠在他怀里笑出声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看影片的昏黑环境中做过多少次这样的坏事。 吵醒陈北的是一阵门铃声。 她看了眼窗外,一片连绵不绝的火烧云,炙热的太阳落下了半截,穹顶都已经透出点昏黑来。 揉了揉眼睛,自她睡着后就一直在自动重播的影片也不知道播了多少回,她找到自己的白色毛绒拖鞋慢吞吞走去开门。 门口站的是周呈,男人手里拎了个塑料袋,极轻的看了她一眼略微顿住,又飞快的移开视线,耳垂尖却不自觉的有些发红。 陈北装作不知道一般侧身让他进门,转个身又缩回了沙发上,她睡眼惺忪的说:“我想吃红烧排骨和糯米鸡。” 没有半点设防。 “好”,周呈目不斜视的迈过沙发进了厨房。 说好让周呈来做两个月饭,陈北点菜点得肆无忌惮,和过去没有什么差别。 还未完全清醒的大脑也没有在意周呈近乎逃似的动作。 厨房里响起锅碗瓢盆的响动,陈北很想起个身看一下,可刚刚还没褪去的睡意又涌了上来,她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再次睡了过去。 - 周呈从厨房走出来时正对着电影幕布,那部《坠落》还在演,朦胧且模糊的画面撞进了他眼底。 他有一瞬间的怔愣。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部影片了。 这是十年前他和陈北窝在这座别墅里看过的最后一部电影。 那时临近高考,哪怕最散漫的陈北也认真起来,连周末都拽着他在别墅里学习。 周呈第一次看到陈北那样努力,努力到他都觉得有些过头,主动拉着她停下来。 那段时间陈北的心态很奇怪,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