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棋子的手修长剔透,冰骨秀肌,整个人似冰雪裁成的玉人儿一般。 他看了棋盘一眼,随意将手中白子落下,懒懒一笑,上挑凤眼中现出一抹娆丽姝色,“你要输了。” 薛铮好胜心被激起,一言不发,只皱眉苦思。 积雪覆盖的山道上走来一人,远远便道:“蔺九,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叁师姐回来了。” 白衣少年蔺九眉目不动,哼了一声,“她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年行舟走进亭内,看了棋盘一眼,拿起一颗黑子,放在棋盘上。 蔺九恍然未觉,薛铮笑着叩了叩棋盘,提醒他,“该你了。” 白子被“啪”地一声落到棋盘上,蔺九挠了挠眉间红痣,软嗓轻笑,“急什么?慢慢下——这一步走得不错嘛!” 年行舟微微一笑,拿起一枚黑棋,再行一步。 不过几个回合,蔺九落败。 “没意思,还搬救兵,”他理理肩上的狐裘,浓密羽睫一扬,对薛铮道,“罢了,天色也不早了,今儿个不下了。” “你不走么?叁师姐找你呢。”年行舟道。 “哦,找我干什么?”蔺九不动声色,“我和她,没什么好说的。” 年行舟笑着将棋子棋盘收好,与薛铮一道,慢慢往山腰走去,走不多时,薛铮回头一看,蔺九还坐在宴亭之内,身姿慵懒,似画中美人一般赏心悦目。 “他与你叁师姐,到底怎么回事?”薛铮难得好奇一问。 “管他们呢,”年行舟笑道,“锦烜大师一会儿就来,今日是最后一次施针,可别迟到了。” 晚间积雪尚未化去,飞絮又起,结了冰的湖心中,有叁间重枝掩映的竹舍,其中一间窗扉紧闭,隐约透出室内一点幽暗烛光。 轻纱垂掩的床帷间有细细的呻吟声传出,忽疾忽缓,令人耳热心跳。 薄汗密布在刚健峻美的躯体上,薛铮牢牢掌着身上少女的腰肢,狠劲挺腰,一次次劈开湿热潮蜜的甬道,碾过她最敏感的那处内壁,蛮力撞向深处。 凌乱的衣物堆在一边,床帐激烈地摇晃着,床顶的荷色流苏纷纷乱乱,绞缠在一起。 年行舟伏在他身上,牢牢攀住他的肩膀,随他的动作上下颠动。 她眼里盛满滟滟水光,轻启的红唇就贴在他颈侧剧烈搏动的脉动之处。 她很想咬下去,但惦记着身下的人身体恢复不久,这一口咬下,恐怕会引来更激烈狂猛的回击。 偏偏身下的人也不想给她个痛快,尽根顶进来时,故意擦着那敏感的极乐之门而过,抵到更深处,一次次地摩擦撑平那一点,让酸慰麻胀一点点积聚着,越蹭越湿濡,越磨越热烫,酥爽快意已经堆到了临界一壁,却又久久不得破门释放,她脚趾紧缩,身躯紧绷如弓。 “别总磨磨蹭蹭的,你快点。”她按着他的肩施力一推,将他压倒在床上,扭动身体含裹上来。 突如其来的绞缠逼出一声低沉勾人的闷哼,他顺着她腰线爱抚上来,拈起两粒嫣红乳珠儿摁压旋弄。 “别急,”他耸动腰胯,终于徇着她的意图顶到那处,沙声道,“这么久没做了,慢慢来不行么?” “不是,我怕时间太久了你坚持不住。”她坦率道,为他着想,怕过于激烈的欢爱耗费太多体力。 “坚持不住?”他脸色一变,浸满欲色的眼眸陡然一暗,一副山雨欲来的表情。 他狠狠朝上一顶,如愿撞出她一声惊叫,这才再次坐起身来,一手撑住床榻,一手按着她的背脊,以防把她从身上颠下去。 “你多虑了。”他喘息着道,热烫的唇抵在她耳下,咬她的耳垂,一字一句地把低哑魅语煨进她耳里。 “不如我们来看看,是你先坚持不住,还是我先坚持不住?” “……” 被他紧紧抵在那处,轻一下重一下地顶弄,腰肢被禁锢着动弹不得,她浑身酸软,眼神迷蒙,被磨弄出一身薄汗,缭乱的发丝垂下来,覆在因情潮而泛红的娇艳身躯上。 她再无顾忌,一口咬在他肩上。 床再次剧烈摇晃起来,火热情致化去雪夜的每一丝冰寒,屋内春色融融,外头重雪压枝,绵绵飞雪无穷无尽。 缩在窗前一杆树枝上,惯爱听墙角的鹦鹉大刀翻了个白眼,抖抖身上的积雪,展开翅膀飞进茫茫雪帘中。 薛铮的功力恢复得很快,自经脉重续之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