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家的矜持去向男方提亲,也并无不可。 云傅氏的话正中云玉昭的内心,可她喜欢的,也是云娉婷喜欢的!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姐妹共侍一夫吧? 见云玉昭迟迟不说话,云傅氏道:“方才问过娉婷,她没有中意的男子,也不喜欢那练子超……” “不可能!”云玉昭甩开云傅氏拉着自己的那只袖子,“你问问莫问罢!她再清楚不过。”语毕噔噔噔跑下楼。 云傅氏懵了,莫非莫问知道?那为何云娉婷不告知自己,难道姐妹俩都知道对方喜欢那幅画里的人。 莫问正在云娉婷房内的外间和谨言聊天,方才凌霄阁打人的声响将她俩吓得不轻,也不敢出门,经过一致讨论,得出了一个结论——大小姐疯了。 听得脚步声,以为是二小姐回来了,忙起身相迎。 “夫人……”莫问喃喃道,夫人很少来小姐房间,更何况此时小姐不在家。 “谨言,你去街上铺子帮我买一盒针线回来。” 退走谨言,云傅氏坐到了原先她俩做的椅子上,和颜悦色道:“莫问,大小姐最近是不是太反常了?” 夫人居然来问她关于大小姐的事……惊讶之余,谨记云娉婷教诲,“许是药行太累了,大小姐疲惫,才会如此。” 云玉昭点了点头,“我听大小姐说,你给她看过一副画像?” 画像?莫问傻眼了。 怎又提起那副画像。心中不寒而栗,二小姐若是知道自己私下将画像拿出去予旁人看,且连夫人都知道了,岂不是要将自己赶出云家,想到这里,忙将头摇的像个拨浪鼓,继而又如小鸡啄米猛点头。 “到底如何!还不快些说?难不成你要看大小姐打死清音翠色?!”云玉昭恼了,呵斥道,“现在大小姐茶饭不思,脾气暴躁,都是因为那幅画,你还在这里装傻充愣,你,你!唉!” “夫人,那幅画不是……不是二小姐的。”莫问抖了抖,还是不肯说出实情。 “那你快将前后说与我听!” “夫人,”莫问扑通一声跪下,“那副画像,是一日我和小姐路过东埠镇,当时小姐受了伤,我便问那位大夫求来,以便以后小姐与他重逢,我们可以谢谢那位大夫的救命之恩……”这个理由,莫问自己都不太信,因为说话,脸憋得通红。 “嗵”,门被云玉昭一脚踢开,“那画呢?”云玉昭眼里一片闪亮,似要滴出水来。 “画像,画像……”莫问指了指房内,“被我放火盆里烧了……” “烧了?”云玉昭边说边冲进云娉婷的房内,果然,火盆内能看到残留的一点纸,她失神的跌坐下来,“这……” “昨晚寒冷,我拍小姐冷,就找了些纸在外面……” 未等莫问说完,云玉昭如狮子红了眼,冲到莫问身边,幸亏云傅氏及时一把推开了莫问,莫问躲过了一巴掌,吓得莫问汗如雨滴,瑟瑟发抖。 “还不下去。”云傅氏斥道,莫问忙一溜烟跑了。 大小姐真的是疯了,方才被云傅氏一拉,手腕生疼。 “娘,我先离开。”云玉昭不管云傅氏的劝说,起身推门而出,她要去东埠镇,寻大夫! ****** 倪宅一片祥和。 倪润之带了几块碎布回来,倪若枫的长裙有几处磨破了,倪润之在“步可寻”找了几块相近的,好回来帮她缝补。 他便是送云傅氏的男子。 且说这“布可寻”的东家,实际就是倪宅的真主人,且布可寻是上个月新开的商号,因为船商全国各地的跑,便寻思着卖些洋货,卖些布料,有得知倪润之乃路州第一人,便请了他做账房先生。 呵,无巧不成书,倒遇见了云傅氏,见云傅氏第一眼便知道那肯定是云娉婷的亲人。 倪夫人见儿子又只带了碎布回来,顿时心生不满。她在此处住了许久,和周围的人也熟悉了些,自然得知那布行有些好货,曾旁敲侧击过让儿子顺带一点回来,可倪润之每次带回来的不是碎布头就是过了时的土布,那土布别说做衣服,做抹布都嫌刮手。 可倪润之怎会动这个心思,他清如白雪,人品端正。倪夫人的话,只当是过耳的微风。倪若枫喜滋滋的接过碎布,去缝补了。 云玉昭已经两日没有回家。 云傅氏忧心忡忡,几次想要问云娉婷,可看到云建业一脸怒色,又不敢明问。云玉昭走的这几日偏是云建业在家的日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