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南海珍珠,想起云娉婷对倪若枫时与性情迴然相勃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 “云二小姐手脚撒漫不把银子当银子吗?”高楚阳反问。 撒漫吗?云玉昭也不是很清楚,云家大富又没有妾室,人口简单,姐妹俩不似其他大户人家还要拿份例,她要银子用从商号里拿,跟家里人交待一声都不需,云娉婷要用什么,自有云傅氏为她打点周全。 略想了想府里每月的开销,云玉昭摇头。 “价值几千两的南海珍珠对云二小姐来说,是不是跟弹珠儿一样,一点不稀奇?”高楚阳又问道。 “高公子何出此言?”云玉昭微微变色。 几千两银子对云家不是大事,然,南海珍珠有银子也买不到,云娉婷身上的南海珍珠更是跟她的保命符一般,云家上下看得无比珍贵。 十年前的云家远没今日的财势,一万两银子对云家来说不少,那珍珠更是云建业托了无数人才买到的。 “随口说说而已。”高楚阳看出不妥,想起云玉昭对云娉婷的轻视,当即改口,为云玉昭倒上酒,笑着岔开话题,“不知云大小姐对在下有何安排?” 云玉昭行走商场,如何看不出,心道这人对娉婷的维护真可笑,自己和娉婷可是亲姐妹。 横竖高楚阳不肯说,回去问云娉婷便知,云玉昭懒得追问,笑着拉了新话题,道:“你是读书人,若是做账房掌柜什么的,一则有辱斯文,二则他日金榜得中名声不雅,云家的酒楼不日开业,开业那日,我会下贴约京城中的仕子到酒楼中用膳,那日你到酒楼中挑起话题,和京中仕子们认识了,以后多走动,引了仕子到云氏的酒楼清谈,为云氏的酒楼造出是读书人聚会的清雅所在之势即可。” “清谈?”高楚阳呆滞。 他擅长的是经济学问,清谈那样高雅的事,让他装腔作态都做不来。 “怎么?高公子觉得为难?” “不,定不辱命。”高楚阳笑道,举杯敬云玉昭,一饮而尽。 他不擅清谈,庸碌俗气,可是,倪润之开口必清风扑面,举止自然端方,文章学问极好,与之交谈过的仕子都是推崇备至,把倪润之拉到云氏酒楼中来即可。 谁促成了云大小姐的计划不重要,自己不负所托便可。 下午分道扬镳了,不过,要找到倪润之没什么难的,大不了京城中每一个客栈都走一遍。 从酒楼出来,云玉昭吩咐小厮把高楚阳送去云家的一处别院中,自己回府,进了云府后,不回凌宵楼,径自往宜亭阁。 云娉婷不知自己赠珠之举已泄了馅边儿,此刻正歪躺床上摩挲着装有“珍珠”的荷包怔神。 胭红的羽纱帐在恍惚里换了样,变成了湖水蓝软烟罗帐,粼粼波纹颤动,荡漾起伏,忽远忽近浓淡堆叠,罗帐外面,倪润之微倾着身,痴痴望着她。 乌发素冠,俊逸的脸庞微显苍白,眼里惯有的温柔多情的笑意,云娉婷心尖一颤,微微喘着气,伸手去拉他。 “娉婷,今晚我能留下来了是不是?”他欣喜,眼眸瞬间璀璨如星聚拢。 留下来……而后……两情缱绻!云娉婷一怔,尖声道:“走,你给我走。” 狠命推他。 男女力气悬殊,况她病着,倪润之力气比她大了许多,但他不敢跟她撕扯,更加不会对她用强,只是不断后退。 房门哐一声响,倪润之不见了,湖水蓝软烟罗帐也不见了,视线里只有胭红的羽纱帐,尖锐而明晰地提醒云娉婷,眼前已重活一世,与倪润之形如陌路。 “大小姐!”门口传来莫问的问候声。 原来方才哐地一声房门响是云玉昭推门而入。 云娉婷急忙擦去眼泪,起身下床。 “娉婷,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云玉昭行动如风,顷刻间已穿堂而入来到床前。 “许是躺下了猛然间起身不适。”云娉婷强笑,日间便有些许不舒服,此时一惊一乍,更是气短声促,撑着床沿的手虚软乏力。 自得了珍珠后,她的身体一向不错,如今这样子,难道珍珠不在身上了! 眼见云娉婷姣怯不胜情,云玉昭又气又急,走了过来扶住云娉婷削瘦的肩膀,疾声问道:“你那保命护身的珍珠呢?可还在?” 夜里急匆匆而来,来了就问珍珠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