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就是下午茶的时候,例行供应的点心里面多了各种各样馅料的小月饼。军事委员会的会议已经高强度大密度的持续几个小时,因此现在这只有15分锺的休息显得非常珍贵。 江扬在高级军官休息室里跟侍从兵队长王鑫中尉聊天,他十七岁的时候在这里也干过一年侍从兵,当时王鑫还是个才入伍的新兵,两人年龄相仿,曾经有过一同算计当年的侍从兵队长的恶劣事迹。如今时过境迁,江扬觉得高压之下,能跟昔日的朋友聊聊天,总比应酬那些老将军之类的人要有趣的多。 下午茶结束的铃声响起来不久,就有一个传令兵跑进来传令:“请江扬中将在十五分锺後去七号会议室参加会议。” 王鑫担心地瞧了一眼在这里空等了半天的江扬,他在这里许多年,知道七号会议室被许多军官暗地里以“小军事法庭”相称,用途十分不令人愉快。江扬笑著站起来,与王鑫握手告别,然後迈著朗朗的步子,跟著传令兵,径直离开。 七号会议室面积不并太大,但天花板却高得吓人,房间里有十五把常设的座椅,U型排列,都要放在高高的底座上,有资格坐在这里的,是最高军事委员会的九名高官和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六名主任委员,座台後面坐著。江扬还是多年前当侍从兵的时候曾经带领手下新兵打扫过这里,如此这般以受审者的身份进来,才感受到了这里那种权力高高在上给人带来的压迫感。不过他并未因此而感到畏缩,倒是有种厌恶感油然而生。 十五张座椅并未坐满,中间江元帅的席位空著,为的是避嫌,旁边坐著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六位主任委员,其余六位元帅都到齐了,杨霆远一级上将的位置和他们紧挨著,旁边国安部部长凌易的位子却没有人。值得注意的是,凌易的位子旁边添了一张临时的座椅,第四军的军长彭燕戎上将坐在那里,一脸倨傲。 江扬在传令兵的引导下坐在正对主位的一张小桌子後面,在军队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委员长发表了简短的开场白之後,便开始系统地阐述自己在敏感时期到东鸦岛附近海面进行准军事演习程度的实战训练,并导致特别行动队队员迷失方向,误入交战国的全部经过,并进行深入的检讨,全程耗时20分锺。 结束之後,戴眼镜的主任委员便抛出了第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江扬中将,作为一名军区级的领导,您应该知道,在这种非常时期,未经军部批准,在防区以外的敏感地区进行军事演习的结果可能是相当严重的,既然如此,请问您为什麽这样做。” “这就来了。”江扬想著,暗暗深吸一口气,表面上不露声色,打起精神回答:“正因为局势敏感,所以我不得不对於可能的出现的状况提前演习,您知道,我手下虽然有精锐的海军部队,但我防区的位置与海面气候与迪卡斯附近洋面大不相同,因此必须跨区演习。因为演习规模是小队级别的,按规定,我并不需要提前向军部申请。” “装备精良的小队误入交战国的概率真的如您所言那样轻而易举吗?” 江扬努力眨了眨眼睛,还是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抛出了这样一个相当没有水准的问题,不过他很清楚,从会议室的选择到诘问,都是有人暗中推动,倒不至於指望这种阵势就能扳倒自己或者江家,不过是叫人难受而已。 “战略上的小概率在具体的战斗实施上完全不能忽略,这是指挥员的悲哀。”杨霆远温和地开口,替江扬化解了这个麻烦的问题。 “请解释一下这个迷失小队为什麽出现在迪卡斯的第二大城市圣洛桑尼城并且在那里解救了齐音中将。” “首先您必须知道,圣洛桑尼城本身就是一个沿海的城市,距离海岸只有几十公里。第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