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事,我们在前进村过得比安庄更红火。 他们不就是打着安庄要拆迁,想挣钱嚒。前进村未必不拆迁,就算不拆,你看看外头多热闹。咱们以后再这边安下家,照样可以做生意。过得肯定要比回安庄强。” 郑国强下意识地为自己的家乡辩解:“哎哟,这边好什么,都没几亩像样的水田。” 陈凤霞到底没忍住,还是翻了个白眼:“种田真好哦,你怎么不留在安庄种田。” 郑国强鼻孔里头出气,模样儿看着居然还有些傲娇。 搞得陈凤霞又好气又好笑。 “走吧,看过了没意见,咱们就去村委会吧。” 郑国强在心里头打起了小算盘,这房子上都长小树了,买这样一处房子倒不贵,估计一万块钱都不要。 到时候盖两间平房养养鸡鸭,等他跟老婆老了,和儿子儿媳妇过不到一处去,就在这边过小日子也不错。 既然这样,拿下这房子好像也不赖。 陈凤霞觑着他的脸色,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好了,这事算是成了。 呵,宅基地都到了手上,要盖什么房子,不还是她说了算。 当家做主的人腰板挺得笔直,雄赳赳气昂昂往村委会走。 结果夫妻俩却吃了个闭门羹,黄大发人不在,就一位头发掉的差不多的中年男人在屋里头看报纸喝茶。 听到他们的来意,男人头都不抬:“主任应该在家,你们过去问问吧。” 来都来了,总没有白跑一趟的道理。两口子道了谢,掉过头就直奔黄家。 农村没有锁门的习惯,即便前进村就贴着县城,村里头的院子门都是虚掩着的。 陈凤霞敲了门,没回应,就推门进去,准备扯起嗓子喊胡月仙的名字。 结果房里头先传出了拔高的女音:“怎么了?这钱我花了。夫妻共同财产,我凭什么没资格花?黄大发,你别欺人太甚。你自己算算,这些年,你在我们娘儿俩身上才花了几个钱?我现在花点钱怎么了?咱们去政府问问看,看看我这个合法妻子有没有资格花钱?” 黄大发的嗓门也不小,说话跟炸雷似的:“那你也不能这样花,十万块钱啊,你说花了就花了,天底下有这个道理没有?” “十万块钱算什么,穿金戴银一身新就是好几万。我跟了你这么多年,还不够呢。” 陈凤霞心中咯噔一下,估摸着是自己跟胡月仙筹谋的事情被黄大发察觉了。 呵,果然是那句话啊。 男人挣的钱你不花,你省着,自然有别的女人替你花。 黄大发都跑到家里头动存折了,那这阵子他可没少给小三花钱,恐怕手头的活钱都花光了吧。 真是舍得啊。 郑国强不知道里头的弯弯绕,只觉得尴尬,小声跟妻子商量:“我们下次再过来吧。” 陈凤霞还没吭声,里头就传出了胡月仙的声音:“黄大发,你放屁,你当我跟你一样龌龊呢。我钱花的正大光明,我才不会糟蹋钱。我借人了,怎么了?我借给凤霞了。这几年你往外头糟蹋的钱不止十万吧,我说过一句话没有?我现在光明正大地借给凤霞了,怎么啦?” 郑国强又惊又怒,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老婆。 怎么回事?十万块! 陈凤霞什么时候借了这么一大笔钱,她借这么多钱干什么? 陈凤霞没吭声,就竖起耳朵听屋里头的动静。 她怕黄大发会动手打老婆。 要这样的话,无论如何自己跟丈夫都要进去拦住人的。 不然都成什么样子了。 郑国强看妻子不吱声,心中像是丢了做油饼的小苏打,惊与怒都急剧膨胀。 她还真借了那么多钱! 屋里头的黄大发对妻子的惊怒丝毫不逊色与郑国强,而且更甚:“你疯了你?胡月仙,你借那么多钱!” 胡月仙的声音平静的很:“我就借了怎么了?我堂堂正正地借。” “你借钱给她家不是打水漂啊!” “哎,这话奇怪了,我怎么就打水漂了?我又不是借给什么五二带鬼的人,凤霞跟她男人郑国强你都认识的。” 黄大发的声音透着不屑:“郑国强就一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