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子!” 李金桂肉疼的弯腰捡起手套和手帕,他丢的哪是手套,根本就是钱呐! “这些没坏也没脏,拿回去洗洗再用!怎么能这么铺张浪费!” 她将手套和手帕塞进怀中,胤禛瘪嘴,想起手套沾染过粪桶就忍不住想吐。 “嗯!?” 李金桂挑眉看着胤禛这幅不甘不愿的表情,后者在她眼神的注视中,只能委屈的瘪瘪嘴。 他这幅受气包的模样,倒是让李金桂一时失神,忽然很想掐他的脸! “咳咳咳!” 她被自己这荒唐的想法惊醒,有些尴尬的红着脸咳嗽了几声。 没有想到洁癖也能控制,李金桂对胤禛彻底没辙。 为了逼走胤禛,她几乎将最脏最累的活统统甩给他。 但他只是笑盈盈的接受李金桂吩咐的任务,丝毫没有半点怨言,他越是没脾气,李金桂就越束手无策。 连着半个月的时间,四大爷任劳任怨的当个家庭主夫,挑水做饭洗衣服,俱是做的有板有眼。 最后倒是李金桂先崩溃了,这日傍晚,胤禛紧紧跟在李金桂身后与她来到村口的水井处打水。 只是提着两桶水而已,对于内力深厚的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胤禛!” “嗯?” 李金桂喊住胤禛的脚步,既然无法让他知难而退,那就只有开诚布公,看他究竟想要怎么样! “你究竟想干什么?” 胤禛放下水桶,缓缓走到李金桂面前,扶着她的肩膀。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是!” “究竟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你知道何为覆水难收吗?” “你送的生辰礼物,这滴玻璃眼泪,我知道这眼泪的个中含义。再给我一次机会,可好?” 胤禛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圆形锦盒,他打开锦盒,见金桂送给他的鲁伯特之泪展露在她面前。 “碎了,没用的。” 她说着,径直将那滴玻璃泪扔进幽井内。 “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她转身就要离开,却听见一声噗通的重物落水声。 “你疯了!” 但身后已经没有胤禛的身影,疯子,他竟是为了个说不定早已经粉身碎骨的的玻璃跳进水井里。 “上来!你疯了吗!” “我若找到那滴眼泪,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你为何总是如此幼稚!” 每回都是这样,二人之间一旦争执,这男人就用如此决绝的法子让她回心转意,她已经厌倦了。 眼不见为净,李金桂转身就离开了水井边,他会水,她根本不担心四爷有什么差池。 心不在焉的往回走,却听见一处小院传来低低的啜泣声,这是寡妇朱大娘的家,平日里若说村子中稍微对她和颜悦色些的,也就这位寡妇了。 “朱大娘!” 她一人独居,定是磕着碰着才会哭的如此伤心,李金桂小跑进朱大娘的屋里。 “朱大娘。” “丫头,快出去,你快出去啊!” 朱大娘欲言又止,不住的朝着她使眼色,但此时李金桂已经骑虎难下,她刚想转身离开,身后却忽然伸出一只黑手,一掌就将她给打晕了过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