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行过拜堂之礼后,李金桂又被搀扶在床上坐稳。 “新郎官请用喜称掀开新娘子头上的盖头!” 好紧张,她一颗心噗通噗通险些跳出来,只能紧紧攥着手里的宝瓶。 听见四爷沉稳的脚步声渐渐朝着她走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心间,她感觉此时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只感觉闷热的盖头掀开后,眼前豁然敞亮许多,却见四阿哥亦是一身吉红喜服,端得是皎如玉树临风前。 她竟看得有些痴了,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说的就是她的夫君吧。 而胤禛此时亦满是惊艳的凝视着盛装打扮的李金桂。 这身绣比翼鸟缠连理枝金边缂丝暗纹的吉红喜服,穿在她身上,有种摄人心魄的美,令他忍不住怦然心动。 他的眸光暗了暗,此时此刻,她的美只属于他一人。 而李金桂被四阿哥缱绻的眼神注视的脸颊微红。甚至不敢与他对视。 “新郎请摘绒花!” 新娘子头上簪的红色绒花,新郎可任意放置,据说放在高处即可生男,放在低处即生女孩。 胤禛垂眸,此时她腮边两缕发丝拂面,凭添几分可爱,淡扫的翠黛娥眉正是他最喜欢的远山眉。 簪在她鬓边那栩栩如生的牡丹绒花衬得她人比花娇,花开正盛,朱颜正巧。 胤禛收起惊艳的眼神,将她耳畔的发丝轻轻拢到耳后。 李金桂只埋着头,不敢再看四爷。 “金桂所出之血脉,无论男女,爷都喜欢。” 他将绒花小心翼翼地从她鬓边取下,轻轻一抛,绒花竟是晃晃悠悠的落在那放在绣墩上的玉如意边。 这时两名全福老太太各自端着碗盏递到她与四阿哥面前。 她轻启朱唇,紧张兮兮地咬一口子孙饽饽。实在太紧张,她差点一口吞入腹内。糟糕,这东西不能真吃! “生不生?” 这丫头怕是饿坏了,胤禛唇角绽出一抹宠溺的笑意,伸手抚去粘在她嘴角的油光。 “唔…生的!” 她匆忙将那还未煮熟的子孙饽饽吐回碗盏内,却见四阿哥脸上的笑容更盛。 “这可是你答应爷的!” 吃过子孙饽饽之后,接下来的合卺大礼需要新婚夫妻独自完成,此时洞房内只剩下夫妻二人。 李金桂与四阿哥皆是安静的坐在床边,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心里头慌乱的很,房内安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有些急促。 “金桂…” “在…” “金桂…” “我在这…” 她僵硬地扭头看向四阿哥,但见他正目光灼灼深情凝视着她,他的眼神渐渐深沉。 他俯身,李金桂紧张的手心出汗,无措地闭眼不敢瞧他,鼻尖处被四爷抚了抚。 预料中的吻并未落下,却听四阿哥轻笑一声。 “都嫁做人妇了,怎地还如此粗枝大叶,你鼻头上粘了胭脂。” 似乎感觉到李金桂的紧张,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开始与金桂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嫁妆画可看过?” “…看了…” 怀里的金桂结结巴巴,瓮声瓮气的轻声絮语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