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越泽在书房呆了片刻,熄掉烟起身,拉开窗帘。 刺眼的光亮照进书房,瞬间大亮。 殷越泽眯了眯眸子,逐渐适应。 从落地窗看下去,有个女人正在他家门口隔着铁门往里面看,怀里抱着个灰色的东西。 兔子? 他一下子想起宋悠然养的那只野兔。 王思齐正在门口思忖。 不知道今天悠然家里有没有人,怀里这只兔子,是她前天在别墅旁边草地上发现的,她一眼就认出来是宋悠然养的那一只。 这两天她按门铃不下五六遍了,始终没有人出来。 玉恒清一直没回家,她这个心理辅导师跟玩儿一样。 王思齐不由纳闷,自己不就是离开去师父那里两天吗,怎么回来一切都变了模样。 纪双同意离婚,带着玉宁安搬走了,玉恒清连续彻夜不归,悠然也好几天不在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正想着,别墅门忽然打开,高大的人影从里面走出来。 “有事?”殷越泽冷沉的视线落在她怀里的兔子上,不怒自威。 他在医院陪了三天,压根儿就把兔子给忘了,看这情况,怕是它自己打洞从前院跑出去,被别人逮住了。 王思齐被他的气场压的有些喘不过气,结巴了一下,“这,这个,你是殷越泽吧,悠然呢,在家吗?” “不在。”殷越泽隐下眸中的黯淡,“你找她有事吗?” “呃,也没有,我是王思齐,你们隔壁请的心理辅导师,这只兔子,是你们家的吗,自己打洞跑出来了,我这两天来你们家,一直没有人。”她把怀里的兔子抱起来。 殷越泽看了眼,点头,“是,给我就行。” 王思齐一自我介绍,他就想起这一号人物了,悠然经常在他耳朵旁边叨叨的。 一只手把兔子抱过来,正欲转身,王思齐又把他喊住。 “等等,你知道悠然……什么时候回来吗,她去哪儿了?” 她一个人在屋子里憋了快三天,人都快长毛了。 殷越泽动作一顿。 王思齐是催眠师,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唤醒悠然。 “悠然出事了,在医院。”他道。 王思齐惊住了,“严重吗,现在怎么样了?” “严重,昏迷不醒,玉恒清也在医院。”殷越泽嗓音有些哑,“你有办法,唤醒她吗?” 这把王思齐难住了。 她是催眠师没错,但都是让人从清醒状态变成沉睡状态,还从来没试过把一个昏迷的人唤醒,若是完完全全在昏迷,一点儿外界声音都听不见,自己肯定是没有办法的。 “这个,我不太清楚,这样吧,我问问我师父,然后去医院看悠然,行吗?” 殷越泽颔首。 抱着兔子回屋,安置好兔子,窝里放了足够它吃两天的草料。 回房去浴室冲澡,换了干净的衣裳,把自己整理整齐,又把床上的两只枕头摆好,像平时宋悠然在的时候整理的一样。 整栋别墅,只有这个房间聚集她的味道最浓。 殷越泽抖了抖枕头,忽然一个黄色的东西从枕下露出一角。 他盯着那一个角,把整个枕头拿开。 两枚三角符露出全貌,安静躺在那里。 这两枚符他知道,宋悠然前段时间一直做噩梦,后来放了这两个符就好了,神奇的很。 殷越泽拆开两枚符,看着上面一模一样的笔画符痕,拇指在上面摩挲着,只觉得这符的样子有些莫名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 下午一点,迈巴赫停在老宅门口,殷管家有些诧异于殷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