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见药归尘眼眸含笑,不仅毫无触动,似乎还挺满意,不由的糊涂了。 普通男子听到“嫁过去”这三个字,大概会跳起来吧?药大人真是奇男子,人中龙凤,领异标新。 齐远在药宅喝了好几杯茶,方才告辞。 回宫复命,章和帝召见,齐远这个话唠一五一十把药宅所见所闻讲了,“……这位药指挥使或许真是位痴情人,对我朝第一美人情有独钟,嫁进明家,亦是欢喜。”章和帝褒奖几句,内侍官把齐远带出宫殿。 明黄帘幕挑起,走出一人,正是皇长子诚王。 章和帝提笔批奏章,“你听到了?放心了?药归尘对明琅,真的很好。” 诚王过来替章和帝磨墨,默默无语。 章和帝有些心烦,扔下御笔,以手抚额,“你对明琅的那点子心思,以为朕看不出来?那年你听闻明琅有事,想也不想便赶过去了对不对?就这么着被有心人算计了。” 诚王磨墨的动作慢下来,“您早就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章和帝冷笑,“彼时朕才登基,正要册立你为太子,你和明琅便出事了。这难道是巧合?” 诚王心怦怦跳,“父皇,您说算计我的会是谁呢?会不会是宗室之中有人不服气,故意要我难看?” 章和帝神色中不无怜悯,“你这孩子太过仁慈厚道,三十多岁的人了,还不知道人心险恶。” 皇长子仁厚,这当然是他的长处,可是过于善良,少了点锋芒。 诚王惭愧低头,“孩儿无能,简直是无地自容了。” 诚王打起精神,“父皇歇会子吧,孩儿陪您出去走走。” 诚王陪着章和帝在庭院里转了转,“我进宫之前,小六跟我说了不下七八遍,要我陪您多走动走动,还让我看看您的饮食,不许您吃油腻之物。” 章和帝不免嫌弃,“小六今年到底是九岁,还是九十岁?怎地啰里八嗦,跟个小老头儿似的。” 诚王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全盘托出,“小六之所以这么啰嗦,是因为他从御医口中得知,皇族之中,开国至今,曾有十几人得过脑卒中……” 章和帝骂道:“臭小子瞎想些什么?吉人自有天相,懂不懂? 诚王唯唯诺诺,不敢再多说。 章和帝年老之人,爱听吉利话,“脑卒中”这三个字令他十分不快,晚膳之时还不曾忘记,看到油腻之物便觉碍眼,只挑清淡的吃了。 本来还想把小六宣进宫骂一顿的,但接下来的几天政事繁忙,竟然没顾上。 章和帝觉得怪可惜的。 远在诚王府的张鄠,忽然打了个喷嚏。 …… 药归尘有了三品指挥使的官衔之后,还是住在他和药生尘的老宅子里,身边还是只有阿融一个童儿。 婚事不在药宅办,所以药宅什么也不用布置,他常常不在家。 有人要到药宅拜访,经常是铁将军把门。 那些想要结识新任鹰扬卫指挥使的人,送礼只能送到明家了。 明家这阵子挺热闹的,来道喜的、来给明琅添妆的,一拨接一拨,川流不息。 “贵府不只挑了位年轻英俊前途无量的姑爷,姑爷还肯住过来,姑奶奶不用离开娘家。大喜大喜。” “正三品的指挥使,肯跟着夫人一起居住,别说京城了,放眼整个东楚王朝也是独一份。难得难得。” 贺客们满口都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