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谢寺丞,来大理寺的头两天就被叫去牢房立簿,我当时也在场,人家那叫一个气壮胆粗,眼睛眨都不眨,一口气将罪簿给写了出来。” 四人一阵唏嘘,从最开始嫉恨诋毁谢行俭,说着说着,竟然慢慢的变成了夸奖谢行俭所向披靡的茶话会。 冯学子略略收了气息,神秘道,“你们听说了没,皇上在祭典后,特意提了吏部和大理寺整理的文籍,啧,现在想想,吏部和大理寺的文籍,大多都是谢寺丞在整理,难怪他能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就能与咱们平起平坐。” 卫学子失落的哎了一声,“早知道大理寺的一百零八式要送去祭典,咱们当初何必在木大人跟前推辞,若接了一百零八式的活,此时咱们也能在皇上跟前显显名声。” 陈学子惊恐的咦了一声,“别,卫兄快快打消这个念头吧。” 卫学子:“?” 陈学子颇为耐心的解释,“咱们四人整理的刑罪书,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即便如此,咱们整理时,都被吓的不清,更别谈去整理一百零八式。” “一百零八式怎么了?”卫学子不依不饶道。 陈学子拧着眉,索性一口气说完,“一百零八式是大理寺专门惩罚深牢里的……” 一听深牢,卫学子闭上了嘴。 冯、诸二人则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扭曲。 空气一下静了下来,耳畔除了蜡烛燃烧的啪啦声,还有各间牢房的痛苦呜咽声。 谢行俭有些纳闷,怎么四人说的好好的,突然就不说了呢? 正当他准备推门时,冯学子忍着呕吐,佩服道,“谢寺丞能走到今日,没有他那份如临深渊的决然,恐怕也是没用,考集我倒觉得没什么,只是那骇人听闻的一百零八式他都能写的出来,着实……着实是条汉子!” 是条汉子的谢行俭觉得他有必要进去了,因为他站在门外,腿有点麻。 推门进去后,谢行俭艰难的挪着发麻的双腿坐下,江南四子忙拱手互相问安。 谢行俭腿麻起不来,只好坐着行一礼。 若是放在前些日子,江南四子肯定会在心里唾弃谢行俭这般坐着行礼,是不把他们四人放在眼里。 可他们刚讨论过谢行俭写的一百零八式,江南四子叹了口气,想着还是别将他们放眼里算了,都说字如其人,他们读书人之间还有另外一个说法。 那就是书如其人,一般出书的人都会在书里或多或少的加入自己的见解,所以别人看书时才会想到说:这书我瞧着眼熟,似乎是谁谁谁写的。 众所周知,一百零八式是谢行俭整理的,据说旧的一百零八式只有五本,谢行俭整理后,活生生变成了十三本。 老天爷,这里头有八本是谢行俭自己的见解啊! 他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吗? 一个书生,怎么对行刑手段有那么多见解? 江南四子纳闷,皆不约而同的望向开始研墨执笔书写的谢行俭。 谢行俭从进门后,就感觉到好几双眼睛在盯着他看,他硬着头皮没抬头,无奈这四人眼神太火热。 他忍无可忍的放下笔,强颜欢笑的问,“诸位可是有话想对谢某说?” 四人被谢行俭似笑非笑的笑容,吓的眼睛一闭,齐齐摇头道,“没有没有……” 谢行俭抿紧唇角,江南四子见状,忙低垂着脑袋忙东忙西,谢行俭一脸懵然,不知道为何,他总感觉四人看他的时候,眼里布满畏惧和惊恐。 他想拉住四人好好的问一问,可只要他靠近,四人就像见了鬼一样,跑的比兔子还快。 谢行俭只好歇了与四人美好相处的念头,在大理寺他认识的人不多,木大人和周大人平日忙的很,他有时候一连半个月都见不到两人,久而久之,谢行俭在大理寺只能独来独往,每回去查监,都是他单独带着两个官差过去。 他时刻谨记当初木大人交代过的话,对犯人不可心软,不可以有怜悯心,所以每回领着犯人家属过来探监时,即便家属塞的银子再多,谢行俭都会冷的一张脸,面无表情的说按规矩办事,除了探视外,其余的要求一概不理。 对于那些囚犯,谢行俭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