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与浓摇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为什么不好好待在病房?”齐靖州将挂在旁边树上的吊瓶取下来,牵着她手正要往回走,却忽然发现手中触感有异,拉起来一看,立即就看见了她手背上那道血迹已经凝固的伤口。脸色蓦地一沉,“怎么回事?” 路与浓讥诮:“还能怎么回事?被你女儿划伤的呗!我倒是不知道,齐先生竟然已经有了这么大一个孩子了,还将人教得这么好,一开口就能颠倒黑白!小小年纪就能看出以后会有大出息啊!” 想到林菁菁,路与浓心头就有一股郁气无处发,狠狠甩开齐靖州的手,冷着脸就走。 “浓浓!”齐靖州看她走得一瘸一拐的,连忙追上去将人扶住,“这些我待会儿再跟你解释,现在先别闹。先回病房……” “放开我!”路与浓不知道自己的火气为什么会这么大,想了三秒钟,她将这归结于因为受到齐靖州的欺骗!他都没跟她说过,他竟然还和其他女人有孩子!简直不可饶恕!将她当傻子耍吗?! “乖,别生气,我待会儿跟好好解释……”齐靖州也不管吊瓶了,直接扔到旁边极力降低存在感的保镖手里,然后上前就将路与浓抱了起来,“脚伤都还没好,还走这么远,我刚才一直在找你……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想让我担心。是不是?”他故意转移话题。 “我就是故意的又怎么样!”路与浓冲他吼,“要不是故意跑出来,我怎么会知道齐先生你竟然还有个那么大的女儿?” 话题又转回来了,火气好像更大了。 齐靖州加快步伐,聪明地不再做徒劳的挣扎,听着路与浓一句又一句的质问和数落,他只一个劲地哄着—— “是是是,是我错了,不是你的错……” “对对,找不到你都是我笨,和你没关系……” “都是我弄出来的麻烦,害你受伤了,这事一定严肃处理!” “对对对,我废话太多,我不说了,你说,我听着,一定认认真真改正错误。” 回到病房,路与浓火气已经被齐靖州这态度弄得不上不下的,发不出来,又不甘心就此罢休,脸色扭曲得厉害。 “浓浓,你掐我脖子做什么?想弄死我,也得先等我跟你解释清楚啊,好不好?”齐靖州好笑地将让放回病床上,让护士给她重新扎了针换了药,然后又将她手背上那道伤口处理好。 “说吧!”路与浓冷笑着看着他,忍不住阴阳怪气道:“也不用说得太清楚,反正都是你的事情,和我没关系,我其实也没什么兴趣听,只想知道那小孩的事而已,毕竟伤到我的是她!” 齐靖州看见她这小模样,忍不住闷笑,故意问她:“那她妈妈的事不用说了?” 路与浓神色僵了一下,而后冷哼一声:“她妈妈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爱说就说,反正我不乐意听!污染耳朵!” 这别扭的模样,她自己察觉了都觉得不自在,无意间一瞥,看见齐靖州眼中的笑意,路与浓整个人都要炸起来了,“你笑什么笑!我很好笑是不是?还是觉得耍了我你很得意?” “没有。”齐靖州觉得她现在就像一只张牙舞爪,却底气不足,只能虚张声势的猫,“声音小点,嗓子不难受吗?” 路与浓噎得脸色阵青阵白,好半晌就憋出一句:“你管我!我就爱大声说话!” “好好好,不管你。”齐靖州扶着额头,掩住眼中遮掩不住的笑意。 “你快说!” 齐靖州这才正了脸色,“刚才那孩子叫林菁菁,她爸爸是我曾经的好友,在她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受朋友相托,我一直在照顾她和她妈妈……”齐靖州以一种十分客观的语气,将他重新了解到的林阿漫母女的事情都跟路与浓说了,其中自然省略了很多不能跟她提的关键。比如他真正接近林阿漫母女的原因,比如他曾经为了某样东西和林阿漫走得很近,似乎还为此伤害过路与浓。 齐靖州刻意保留,却不知道,路与浓本来就知道一些事情。 “林阿漫?”她脸色难看,半晌,露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冷笑,“原来就是她啊……” 齐靖州忽然察觉到不妙。 “我知道她。”路与浓声音平静到有些诡异,“就是那个你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听说你还为了她,任由我落到了你死对头手里?” “浓浓……”齐靖州嗓音有些干涩,他都不记得了。可是这并不能抹除这个事实。他一直小心翼翼地隐瞒,可是她原来早就知道了?可是既然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提? 这个问题刚冒出来,他脑海中就浮现出了答案。 还能是为什么?因为她根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