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挂掉简司随的电话,齐靖杭就打电话找她,问她在哪里。 尽管不太想下去,路与浓还是站了起来,端着空掉的茶杯准备下去。 走到楼梯口,她忽然瞧见前方楼梯上有一个模糊的黑影,吓了一跳,恰好她脚已经踩了下去,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下一滑,竟然往前栽去! “啊——”这楼梯有十多级,她要是摔下去,定然会受伤,路与浓吓得脸都白了。 电光石火间,下面那道人影飞快地冲了上来,一把将她拦腰抱进怀里,而后微微踉跄了一下,稳稳地站住。 声控灯已经亮了起来,路与浓恍惚地抬头,看见了齐靖州满是担忧和焦急的脸,“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他一直轻轻拍打着她脊背,柔声安慰。 路与浓出了一身的冷汗,脚都站不稳,本来以为是被吓软了,可一动才发现,踩到东西的那只脚,脚踝竟然扭伤了。 她闷哼了一声,齐靖州立即就急了,“怎么了?伤到哪里了?” 路与浓本来想推开他,这下却根本不行,张了张嘴,她轻声说:“脚踝……有些痛。” 何止是有些痛,她稍稍试了一下,钻心地疼,忍不住又倒吸一口凉气。 “别动!”齐靖州训斥她,“乖,忍忍,我抱你下去检查一下。” 路与浓自己根本支撑不住身体,只能任由他将她打横抱起。 之前还对他敬而远之,一副很厌恶他的样子,现在却害怕得拽紧了他衣领,路与浓羞愧得脸都不敢抬起来,一直咬着唇不说话。 齐靖州低头看见她脸色,眼中闪过温柔的笑意,抱着她离开前,特意回头看了一眼,看见滚落到中间台阶的一个圆圆的瓷杯,他眼眸深了一下。 路与浓刚才就是踩到了那东西。 楼下齐奶奶等人已经听见了路与浓的尖叫声,正准备上来查看,齐靖州就已经将人抱下去了。 “怎么了这是?”齐奶奶见人被齐靖州抱着,小脸白成一片,还满是冷汗,吓得不轻。 “摔了一跤,脚踝好像是伤了。”齐靖州说。 刚从房间里赶出来的齐靖杭连忙去找药。 “怎么好好的会摔倒?”齐奶奶问道。 “不知道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脚踝疼得厉害,路与浓说话声都有些虚。 “一个瓷杯。”齐靖州却在这时候开口,“就放在下楼的第一个台阶上,刚才谁上去过?” 齐夫人心头一跳,“你怎么这么问?难道还是有人故意放的不成?” “不然呢?”齐靖州脸色很不好,“难道还是家里的佣人没打扫干净?就算是没打扫干净,哪也得是有人先扔在那里。” “瓷杯?那么大个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佣人没打扫干净?”齐奶奶反驳,“我就爱去上面喝茶,天天都有让人打扫的。” 这么说来,那瓷杯就不可能是个意外了,齐靖州脸色越发地沉。 这时路与浓看向旁边的景纤乐,“刚才景小姐上去的时候,似乎就端着一杯咖啡?” 景纤乐闻言,惊得跳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和委屈,“路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承认刚刚的确是去找过你,可我只是看不过去你那么对待靖州而已。我知道我说的话你都不乐意听。但除此之外,我也并没有惹着你,你何必这样冤枉我?再说我会做这么蠢的事情吗?刚才就只有我上去找过你,你出了事,第一个怀疑的自然是我,这和明目张胆地伤害你有什么分别?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做?” 齐夫人也皱着眉头,“是啊,与浓,你可能不了解小乐,她是一个善良的人,不可能这样害你,可能只是个意外而已。” 路与浓垂着眼帘,“哦。” 齐靖州拿手巾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疼地说:“忍忍,我帮你看看。” 他脱下路与浓的鞋,看了看情况。面色有些沉。 恰好齐靖杭拿着药下来,也跟着看了看,然后说:“这可能得擦上一个星期的药。” 没等他将药瓶旋开,齐靖州忽然就将路与浓抱M.daMInGpUmp.CoM